场景:1937年中秋夜 法租界圣玛丽大教堂
时间:子时三刻(凌晨1:45)
天气:暴雨将至,彩绘玻璃在风中震颤,月光穿透裂缝在地上割出血痕
沈清如站在圣坛前,旗袍立领下若隐若现的注射痕迹仍在隐隐作痛。三天前在调香室吸入的夜昙香余韵尚未消散,此刻却与教堂内浓烈的龙涎香产生剧烈冲突——这味道让她想起顾明棠旗袍袖口残留的香气,每次近距离接触都会引发鼻腔黏膜的灼烧感。
"你确定要这么做?"神父的声音突然卡在喉间。沈清如转头看见顾明棠的左眼迸发出刺目的红光,她藏在袖中的注射器寒光一闪,将硝酸甘油推入神父颈动脉。老人像断线木偶般倒下时,胸前十字架上的耶稣像诡异地上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内部嵌着的微型胶卷。
鲜血从神父额角渗出,在大理石地板上蜿蜒成巨大的反十字。顾明棠扯下染血的婚纱披风罩住两人,绣着金色甲鱼鳞片的衣襟贴在沈清如锁骨上,痒得她想起码头那夜顾明棠指尖划过胎记的感觉。
"现在该你了。"顾明棠突然将她按在祭坛上,右手抚过她颈后新添的抓痕。沈清如闻到她发间浓烈的苦杏仁味,混着婚纱上喷洒的夜昙香,突然产生强烈的呕吐冲动——这味道与三天前在暗房看到的底片上,那些被注射毒药的妓女尸体腐败的气息如出一辙。
顾明棠的婚戒突然迸开,弹出微型胶卷在半空炸成银色烟花。沈清如下意识伸手去接,却摸到胶卷内层黏连的皮肤组织——那是她上周在码头见过的顾明棠身上撕下的皮肤碎屑。
"看看这个。"顾明棠用染血的指尖点开她掌心的胶卷,画面中穿校服的少女正在百乐门后台调香,身后站着穿军装的顾明棠。沈清如的瞳孔骤然收缩——照片右下角的拍摄日期是1935年,那时母亲刚失踪三个月。
当第一滴雨水砸在彩绘玻璃上时,顾明棠的吻突然变得炙热。她咬住沈清如的耳垂,齿缝间渗出的不知是唾液还是硝酸甘油,灼烧感沿着神经直冲后脑。沈清如看见她锁骨下的蝎尾纹身在雨幕中泛起荧光,每一道纹路都延伸进她自己的血脉。
"你早就知道..."沈清如颤抖着抚摸她后颈的旧伤疤,那是三个月前青帮绑架案留下的。顾明棠突然大笑,笑声混着雷声灌进她耳朵:"从你在孤儿院把安神香膏塞进我伤口那刻起,我就注定要成为你永生的祭品。"
暴雨在此时倾盆而下。沈清如手中的新娘捧花突然炸开,数百枚金色甲鱼鳞片如利剑般飞射。她本能地用旗袍裹住头,却看见顾明棠站在雨幕中微笑——那些鳞片全部刺入她裸露的皮肤,每片边缘都泛着诡异的青蓝色荧光。
"疼吗?"顾明棠的手按在她流血的掌心,指尖的温度却比死亡更寒冷,"很快你就能永远感受不到疼痛了,我的夜莺。"
沈清如在剧痛中突然看清,顾明棠的婚纱下摆暗袋里,藏着与她母亲实验室保险柜上一模一样的铜制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