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是看不见尾巴的)
林昇屿几乎是半强制性地将辞年从医院带走,塞进黑色轿车时,后者还裹着病号服,手腕被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动作带着不容拒绝的占有欲。
车程一路沉默,直到轿车驶入半山腰的别墅区,铁艺大门在身后缓缓闭合,辞年才透过车窗看到那栋被绿植环绕的白色别墅——落地窗外爬满了蔷薇,却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冷寂。
“以后住这里。”林昇屿推开车门,弯腰将辞年打横抱起。
后者惊得尾巴尖在衣摆下炸毛,却被他用掌心按住脊背,力道不轻不重:“别乱动,伤口没好。”
别墅内部是极简的黑白灰风格,空旷得像美术馆。林昇屿抱着他走上旋转楼梯,皮鞋踩在大理石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回响。
二楼卧室的落地窗正对着庭院,巨大的四柱床上铺着柔软的羊绒毯,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雪松香——显然是精心布置过的。
“你……”辞年喉咙里发出气音,指着门口想表达“我要回去”,却被林昇屿按坐在床上。男人蹲下身,抬头看他时,帽檐终于掀起些许,露出那双总是覆着阴鸷的眼睛。
此刻眸底却映着暖黄的灯光,带着某种近乎虔诚的专注。
“这里没人敢欺负你。”林昇屿伸手,指尖擦过辞年手臂上的纱布。
辞年抿紧唇,尾巴在身后不安地甩动。系统在脑海里尖叫:[男主这是要金屋藏娇啊!黑化值又飙升了!宿主快想想办法!]
他刚想比划“我要回学校”,手腕就被林昇屿握住。
男人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拉开厚重的窗帘。暮色正浓,庭院里的蔷薇在路灯下泛着幽微的光。
“知道为什么带你来这吗?”林昇屿背对着他,声音混着窗外的风声,“因为你像这屋里的东西——”
他忽然转过身,眸光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深沉:“只能属于我。”
辞年的心猛地一跳。
他看着林昇屿一步步走近,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像敲在心脏上。
男人在他面前停下,弯腰时,帽檐蹭过他的额头,温热的呼吸带着雪松香将他笼罩:“失语症?没关系。”
林昇屿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唇瓣,动作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的温柔:“你不用说话,听我说就好。”
话音落下的瞬间,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林昇屿看了眼屏幕,眸色瞬间冷下去。他没接,只是俯身,用指腹按住辞年后颈的绒毛,迫使他仰头:“在我身边,没人能伤害你。”
那语气里的偏执与保护欲交织,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辞年能感觉到他指尖的颤抖,以及藏在冰冷表象下的、某种滚烫的恐惧——仿佛失去过什么,所以才用最极端的方式将他禁锢。
系统还在疯狂报警,可辞年看着林昇屿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底翻涌的、几乎要将人吞噬的占有欲,忽然发现自己的尾巴,不知何时已经不再炸毛,反而在衣摆下,轻轻蜷缩了一下。
别墅外的风穿过蔷薇丛,发出沙沙的声响,而屋内的空气,却因这极致的偏执,变得滚烫而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