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湖码头上的三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赫敏的怀表显示伊莱拉已经下水三十七分钟,防水魔药早该失效了。
"再等两分钟。"哈利攥着绳子的手青筋暴起,"然后我下去。"
绳子突然剧烈抖动。三人合力拉上来的是——
"梅林啊!"罗恩倒退两步。
伊莱拉浑身滴水,但真正吓人的是她怀里抱着的东西:一颗人头大小的蓝宝石结晶,内部有星河般的光点在流动;而她另一只手握着个奇怪的金属装置,屏幕上的数字正在飞速倒计时。
"时间结晶...和未来武器?"赫敏想去碰装置,被伊莱拉躲开。
"别碰!"伊莱拉的声音比湖水还冷,"这是时空炸弹,设定在..."她看了眼屏幕,"96小时后引爆,正好是学期结束那天。"
哈利的伤疤突然流血:"谁放的?"
"我。"伊莱拉的话让所有人僵住,"未来的我。"
——
医务室里,庞弗雷夫人给昏迷的奥菲斯连施了十几个稳定咒。
"他的身体在排斥机械心脏。"校医抹着额头上的汗,"就像...就像这个世界在拒绝他的存在。"
伊莱拉站在病床尾,时间结晶在口袋里发烫。她想起那张字条——未来的自己故意把结晶和炸弹放在一起,分明是要她做选择:救一个人,还是救整个时间线?
"有办法暂时稳定他吗?"赫敏问。
庞弗雷夫人犹豫了一下:"除非...有同样受时间紊乱影响的物件作为媒介。"她看了眼伊莱拉手臂上的金线,"比如那个。"
"不行!"哈利和罗恩同时喊道。
伊莱拉却已经卷起袖子:"具体怎么做?"
——
深夜的医务室只剩下仪器运转的轻响。奥菲斯的机械心脏重新泛起稳定的蓝光,代价是伊莱拉右臂三分之一的金线转移到了他身上,像金色的纹身缠绕着锁骨。
"你本可以留着结晶。"奥菲斯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为什么救我?"
窗外的月光给病床镀上银边。伊莱拉看着两人之间流动的金线,它们现在像脐带般将两人的手腕隐约相连。
"因为炸弹是假的。"她终于说出口,"屏幕倒计时是真的,但杀伤机制被拆除了——未来的我留了后门。"
奥菲斯猛地坐起来,差点扯断金线:"你说什么?"
"定位器侧面的小记号。"伊莱拉比划着,"我们傲罗行动队的暗号——'安全'。她在提醒我,这不是陷阱。"
"那结晶..."
"诱饵。"伊莱拉从口袋里掏出蓝宝石,它现在变成了普通的透明晶体,"真的时间结晶被藏在另一个地方。未来的我在玩双线游戏——既要骗过晦日组织,又要给我指路。"
奥菲斯突然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通过金线传到伊莱拉手腕:"你们傲罗都喜欢这么绕的战术?"
"闭嘴,半机械人。"
"遵命,时间小姐。"
他们的手指无意间碰到一起,金线突然发出强光。医务室的窗户映出奇特的画面——不再是两人的倒影,而是并肩站在钟楼顶端的白发伊莱拉和金线缠绕的奥菲斯,脚下是完整的霍格沃茨。
——
第二天早餐时,猫头鹰邮差扔下一封烫金请柬。
【时间魔法研究小组首次实践课
地点:有求必应屋
时间:今日下午4时
监督教授:斯内普(很不情愿地)】
赫敏兴奋地戳着煎蛋:"斯内普居然同意了!他说可以教我们基础的时间防护咒!"
罗恩嘟囔着"准没好事",突然被一阵骚动打断。德拉科·马尔福带着两个跟班气势汹汹地走向拉文克劳长桌,拽住一个一年级新生的领子:"交出来!我爸爸的怀表!"
新生吓得直哆嗦:"不、不是我拿的..."
"撒谎!"德拉科举起魔杖,"我亲眼看见——"
"看见什么?"奥菲斯突然出现在他身后,胸口蓝光透过衬衫隐约可见,"克拉布偷你袜子那次你也说'亲眼看见',结果是你家猫头鹰叼走的。"
斯莱特林长桌爆发出笑声。德拉科耳朵通红:"这不一样!那怀表是——"
"是这个吗?"伊莱拉举起从地上捡起的金怀表,表面刻着马尔福家徽,"掉在面包篮旁边了。"
德拉科一把抢过怀表,表情却更古怪了:"这...这不是..."他盯着突然变得空白的内盖,那里本该刻着家族格言。
奥菲斯揽住德拉科的肩膀:"走吧,小少爷。魔药课要迟到了,斯内普正缺个试药志愿者呢。"
人群散去后,赫敏捡起从怀表里掉出的小纸条:【第三个锚点在尖叫棚屋】。
"不是马尔福的怀表。"哈利眯起眼睛,"有人调包了。"
伊莱拉看向教师席。斯内普正用他特有的死亡凝视盯着这边,但当目光扫过她和奥菲斯相连的金线时,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欣慰?
——
有求必应屋里,时间魔法研究小组的首次实践课变成了一场闹剧。
纳威的防护咒让他的茶杯回到了茶叶状态,西莫的怀表直接炸成了齿轮雨。当罗恩不小心把赫敏的头发变成中世纪发型时,斯内普的黑脸已经堪比坩埚底。
"够了。"他甩出十几个时间静止咒定住所有失控物品,"今天只学一个咒语:时间锚定。"
魔杖划出特殊轨迹,在空中留下金色残影:"用于稳定局部时间场,抵御时间篡改。念咒语时要想着你最坚定的记忆。"
哈利练习时,咒语泛出绿光——莉莉挡在他摇篮前的画面一闪而过;赫敏的咒语带着书香;罗恩的则掺杂着韦斯莱毛衣的毛线团...
轮到伊莱拉时,金线突然从手臂延伸至魔杖。咒语不再是金色,而是璀璨的银蓝色,映出的画面让所有人愣住——
奥菲斯站在燃烧的魔法部废墟上,机械心脏裸露在外,正用身体护住某个蜷缩的身影。
"有趣。"斯内普的声音打破寂静,"莫蒂先生,该你了。"
奥菲斯的咒语是血红色的。映出的画面更加惊人:白发金瞳的伊莱拉手持银色长剑,剑尖抵在他喉咙上,而背景是七面破碎的魔镜...
"这就是你们要防备的未来。"斯内普黑袍翻滚着离开,"作业:写十二英寸长的《时间悖论预防措施》。下课。"
门关上后,赫敏第一个开口:"那些画面...是必然发生的未来吗?"
"是可能性。"奥菲斯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时间就像树,每个选择都分出新枝——但有些枝干特别顽固。"
伊莱拉摸向口袋里的假结晶:"比如霍格莫德的尖叫棚屋?"
"比如霍格莫德的尖叫棚屋。"奥菲斯胸口的蓝光突然变成预警的红色,"顺便,我们被监视了。"
活点地图在桌上自动展开,显示【???】正悬浮在他们头顶——在天花板的吊灯里,藏着个机械蜘蛛形状的监视器,复眼闪着晦日组织的太阳纹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