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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手下侍卫便跑来禀告。
“殿下,砚州说州牧吃醉了,无法赴宴。”
刘琰“下去吧。”
“是。”
一个刚走,又来一个手下禀告。
“殿下,钥州牧突发疾病,众州牧与女眷起了争执,都无法前来赴宴了。”
刘琰没急着让他退下,而是开口问了另一个人。
刘琰“玉楼夫人也不来了吗?”
没得到答复,倒是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苏子信“殿下可不要误解阿姐。”
苏子信走来行礼道:
苏子信“阿姐不忍殿下独酌,前来赴宴。”
刘琰笑笑。
刘琰“夫人,带上你弟弟一起吧。”
四人来到一间房,两两对坐,苏子信随手给刘沐倒了杯茶,被刘沐推到了一旁。
刘琰见状又将茶杯推到她面前。
她好像明白刘琰的心思了。
不过刘琰既不提,那她也没什么好戳破的。
苏娥皇“我听闻殿下和郡主,幼时曾寄人篱下,在焉州长大。”
刘琰和刘沐皆看向她。
刘琰“是又如何?”
苏娥皇“我与殿下相仿。”
苏娥皇“我幼时,是在渔郡长大的。像我们这样的人,不被家人宠爱,自小,便作棋子赠与他人,从不受命运的眷顾。”
苏娥皇“而我此番前来,就是想劝慰殿下,你弑父杀弟,并无过错。”
刘沐又看了她一眼。
刘沐“那所以父王和阿弟就该死是吗?”
刘沐“先前觉得玉楼夫人面相挺好,可现在看来,除了美貌,夫人可是再没其他优点了。”
刘沐“想必你弟弟的心狠也是遗传你的吧?”
刘琰看了刘沐一眼,却没制止她开口,刘沐冷哼了一声,站起身说要回房。
苏娥皇给了苏子信一个眼神,苏子信立马站起身。
苏子信“我送你吧郡主。”
刘沐“别跟着我。”
刘沐“就算我武器不在身上,对付你也是绰绰有余。”
刘琰“小妹,先坐下。”
刘琰“跟玉楼夫人好好谈谈。”
刘沐“我觉得没什么好谈的。”
刘琰“那和焉州,也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刘沐听到这话握紧了拳头,几分钟后,她又返回刘琰身边坐下。
刘琰“夫人,继续吧。”
苏娥皇点头继续道:
苏娥皇“你被他们利用,失去价值,又遭背弃,百般讨好不得所愿,终日惶惶,怕被取代。”
苏娥皇“此间的心痛,非常人所能体会。”
刘琰听着,脸上闪过挣扎的神色,开口问道:
刘琰“玉楼夫人就能体会?”
苏娥皇笑笑。
苏娥皇“我生于武山国没落的苏氏之家,幼时他们便说,我额间的胎记,像是一朵牡丹花,是百年不遇的命格。”
苏娥皇“这些年,我也一直以帮扶、振兴苏家为己任,小心经营着自己的姻缘,可直到有一年,我突然发现,他们还养着一个手心有七颗痣的女童,他们说那是……”
苏娥皇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苏娥皇“千年不遇。”
苏娥皇“于是在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我不过是他们手中的棋子,只要失去价值,便可随时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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