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果

马嘉祺私人俱乐部，深夜，酒液晃荡

归晚星（丁程鑫）“我不介意让姐姐考虑一下，全面收购马氏的可能性”

那句话如同魔咒，在马嘉祺脑中反复回响

他看着杯中晃动的琥珀色液体，仿佛能看到归晚星，不，是丁程鑫那双冰冷决绝的眼睛

马嘉祺收购马氏…他竟已恨我至此？

刘耀文夺过他的酒杯，眉头紧锁

刘耀文马嘉祺！你还要喝到什么时候？为了一个根本不在乎你的人，把自己搞成这样，值得吗？！

马嘉祺低笑一声，笑声沙哑破碎

马嘉祺不在乎？耀文，你不懂…

马嘉祺他不是不在乎…他是恨我

马嘉祺他用最狠的方式惩罚我…他让我连弥补的资格都没有…

他想起白天在归氏，丁程鑫那句“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东西，变得一文不值，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那语气里的轻描淡写，比任何歇斯底里的指责都更让他胆寒

他的阿程，什么时候学会了用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将人的尊严踩在脚下

马嘉祺双手插进头发，痛苦地低下头

马嘉祺他有了归家…有了那样护着他的姐姐…他不再需要我了…他甚至不屑于承认我的存在…

刘耀文看着他这副样子，又气又急

刘耀文就算他真是你说的那个丁程鑫，那又怎么样？他摆明了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你何必还要往上凑？这世上好的人多的是！

马嘉祺猛地抬头，眼中是偏执的赤红

马嘉祺不一样！耀文，这世上只有一个丁程鑫！是我弄丢了他！是我害死了他！

马嘉祺现在他回来了，哪怕他恨我入骨，要我的命，我也认了！

马嘉祺可我受不了…受不了他把我当成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受不了他用看蝼蚁一样的眼神看我！

那种眼神，比前世任何一次争吵、任何一句恶语都更伤人。它彻底否定了他存在的意义，否定了他们之间曾有过的一切，无论是好是坏

马氏集团顶楼，天台边缘，风声呼啸

马嘉祺独自站在这里，脚下是车水马龙、霓虹闪烁的城市

他曾在这里无数次构想找到阿程后的弥补，却从未想过，找到后是更深的绝望

马嘉祺（阿程，你就这么恨我吗？恨到要用归家来压我，恨到连一个忏悔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马嘉祺（是不是…只有我彻底消失，你才能满意？）

马嘉祺（才能……偶尔想起，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一个叫马嘉祺的混蛋？）

“死而后生”的念头再次疯狂滋生

如果他的死，能换来阿程一丝的释怀，或者…哪怕只是让他不再被自己纠缠的烦恼，是不是也算一种解脱和弥补

马嘉祺看着深渊般的楼下，脚步微微向前挪动了一寸，冷风吹得他衣袂翻飞，身形摇摇欲坠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是“阿程”，他始终未曾改过的备注

马嘉祺浑身一震，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后退，踉跄着靠在栏杆上，颤抖着手接通电话，声音嘶哑…

马嘉祺阿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丁程鑫冰冷不耐的声音

归晚星（丁程鑫）马总，你落在会议室的文件，我让助理给你送过去了

归晚星（丁程鑫）另外，下次请管好你的人，别再试图通过任何渠道打听我的私事，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嘟——嘟——

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没有一丝关心，只有公事公办的冷漠和毫不掩饰的警告

马嘉祺握着手机，听着里面的忙音，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带着无尽的悲凉和自嘲

马嘉祺滑坐在地上，将脸埋入掌心

内心充满了绝望的明悟

马嘉祺他打这通电话，不是关心我的死活，只是嫌我…以及我带来的一切碍眼

马嘉祺他连恨……都懒得持续了

马嘉祺马嘉祺，你还在期待什么？

那一通电话，像一盆冰水，浇熄了他轻生的疯狂念头，却也让他更加清晰地认识到，他和丁程鑫之间，横亘的早已不是爱与恨，而是一道名为“归晚星”的、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连用自己的死亡去祭奠过去的资格，都没有了

丁程鑫，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