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那个唤朕阿怪的女人,又该作何解释?”宇文邕眉头微蹙,满心疑惑。可为何杨雪舞竟也唤自己阿怪?这巧合如迷雾般笼罩心头,令他难以释怀。
杨雪舞的奶奶听罢,眉头骤然紧蹙,指尖捏着几枚古旧的铜钱,为宇文邕细细推演了一卦。然而,卦象显现之际,她的眉心非但未见舒展,反倒愈加深锁,似有无形的阴霾在她眼中凝聚。片刻沉默后,她抬眸望向宇文邕,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恳切:“陛下,不如让老身再为陛下卜上一卦,或许……可换雪舞一命?”语气中透出几分决然,又夹杂着无尽的悲凉。
宇文邕虽以冷酷无情著称,却并非嗜血成性的暴君。况且,杨雪舞曾在他命悬一线之际出手相救,于情于理都堪称他的救命恩人。思及此,他心中权衡片刻,决定卖这个人情给那位老者。“好!若她当真值得庇护,朕在此立誓——只要不危及百姓安危、不损及国家根本,朕愿在有生之年保她平安无虞。”语调低沉,却透着难以撼动的威严与决绝。
随后,老人开始掐指推算,直到三枚铜钱叮当作响地落在桌上,那紧绷的神情才稍稍舒展。“陛下,”老人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可置疑的笃定,“您与大冢宰宇文护之间必有一战。而此战……您必胜无疑!”听到这席话,宇文邕的目光骤然一亮,胸中涌起难以抑制的激动。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绪,只郑重地吐出两个字:“多谢!”再未多言,转身迈步离去,背影中似已添了几分决然与自信。
“雾里雾,请您保佑我的雪舞此生都不要遇见她命定的那个人。”老人在心中低声呢喃,声音仿佛融进了缭绕的雾气中,带着几分沉重与无奈,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祈愿。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合十的掌心渗出细密的汗珠,像是生怕这虔诚的祷告无法抵达神明的耳畔。
“奶奶,吃饭了!”这时,杨雪舞已经将热腾腾的饭菜端上了桌。然而,她却发现奶奶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脸微微侧向远方,仿佛在凝视着什么。“奶奶,您在看什么呢?”杨雪舞轻声问道。尽管奶奶双眼失明,可她心里却似一汪清澈见底的湖水,映照着世间的一切,总能洞察常人无法察觉的事物。
“没什么,吃饭吧!”话音刚落,他便将一筷子菜轻轻夹进了杨雪舞的碗中,唇角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意,随后低头继续吃着饭,神情间透出几分漫不经心的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