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色洒在窗户上,让地板上洒下一片清冷的银辉。
林余蜷缩在柔软的大床上,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满是痛苦与不安。
细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不断渗出,浸湿了枕巾,单薄的睡衣也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背上。
他的身体时不时地抽搐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
此时,刘叙白也赶了回来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
轻轻转动钥匙打开房门,屋内一片寂静,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刚打开房门,昏暗的月光下,便看到床上不安分的林余。
“林余?”
刘叙白轻声呼唤,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见林余没有回应,反而挣扎得更加厉害,他快步走到床边,伸手轻轻摇晃着林余的肩膀。
睡梦中的林余,感觉自己被困在一个黑暗、潮湿的地方,四周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息。有一双冰冷的手,正紧紧地抓住他的脚腕,对他动手动脚。
他想要反抗,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住,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动弹。
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想大声呼喊,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在心底疯狂呐喊。
“林余!醒醒!”刘叙白加大了摇晃的力度,声音也急切起来。
终于,林余猛地睁开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迷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有我在”
刘叙白心疼地将林余搂入怀中,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温柔地安抚着。
林余在刘叙白的怀里,渐渐平复好了心情
“我做了个好可怕的噩梦”
“还梦到有一双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脚腕,然后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尝试呼叫却发现怎么也叫不出声来”
刘叙白一边听着一边轻轻的拍着林余的肩膀安抚,他的目光扫过整个房间,眼神说不出的严肃。
渐渐的在刘叙白的安抚下,林余也再次泛起了困意
第二天清晨,我们的刘队长起了个大早,因为今天他也想见见他隔壁新搬来的“邻居”
敲门声撞碎空气,金属门把应声旋开
李天阳打开门原本以为是他心心念念的林余,可现实却是…
“你是?”
刘叙白敛了敛眉眼,几步上前,素来温和的脸此刻冷得像冰,目光如利刃般剜向对方
“别装了,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你跟我在这装什么小绵羊?”
李天阳闻言,先是一怔,随即竟“噗嗤”笑出声,眉眼弯出虚假的弧度:“这位先生,我真不认识你……”
“是吗?我怎么记得当初我媳妇儿还救过你来着,怎么他没提起过我吗?”
李天阳假装思索,然后说道:“哦,想起来了,是刘警官对吧?”
“你既然知道那我就坦白说了”
刘叙白,手掌一翻,四枚微型针孔摄像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你藏在林余房间里的针孔摄像头我全找出来了。还有,你要是再敢动林余”他逼近半步,声音沉得,“我是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后果不是你能够承受的起的”
说完,刘叙白却又骤然收了锋芒,嘴角重新扬起礼貌到有些虚假的笑:“祝您这一天过的愉快’。”
说罢,他转身推门进屋,留李天阳在门外。
门阖上的刹那,李天阳脸上的笑瞬间扭曲。他猛地甩上门,拳头狠狠砸向实木桌面,椅子被踢得翻倒在地,发出刺耳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