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长白山的雪下得愈发紧了，吴邪呵出白雾，将冻僵的手指贴在青铜门上。这是他第三年独自来此，那些冰凉的纹路早已刻进掌心，却始终无法解开其中的秘密。

"小哥......"他轻声唤着，声音被风雪吞没。突然，厚重的门发出低沉的轰鸣，裂缝中渗出幽蓝的光。吴邪踉跄着后退，心跳几乎要撞破胸腔。

雾气散尽时，张起灵一身黑衣立在门前。他的银发落满雪粒，苍白的面容却比记忆中鲜活。吴邪眼眶发烫，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却被酸涩堵住。

"你老了。"张起灵的声音带着千年的冷冽，却又似裹着不易察觉的温度。他抬手抚上吴邪眼角的细纹，动作轻柔得如同触碰易碎的琉璃。

吴邪突然笑出声，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十年啊，你就会说这个？"他反手握住那只冰凉的手，"这次说好了，不准再丢下我一个人。"

张起灵没有回答，只是将人揽入怀中。吴邪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混着青铜门特有的冷寂气息。这一刻，所有的等待都有了意义。

回到杭州后，吴邪把张起灵安置在自己的小公寓。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他睁开眼就看见那人倚在窗前，侧脸被镀上金边。

"在看什么？"吴邪套上毛衣走过去。窗外是车水马龙的街道，晨跑的老人，送孩子上学的父母，烟火气十足。

"人间。"张起灵转头，眼中有细碎的光，"原来这就是你说的，值得守护的东西。"

吴邪心头一动，踮脚在他唇上轻轻一吻："现在也是你的了。"张起灵怔了怔，突然扣住他的后颈加深这个吻。窗外的阳光越发明媚，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

深夜，吴邪总会被噩梦惊醒。梦里张起灵又一次走进青铜门，无论他怎么呼喊都追不上。这时，张起灵就会将他紧紧搂在怀里，用带着体温的掌心捂住他的眼睛："我在。"

这天，吴邪带着张起灵逛西湖。夕阳将湖面染成金色，游船划过泛起粼粼波光。张起灵忽然停住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个物件。

"给你。"他摊开掌心，是一枚古玉，上面刻着的纹路与青铜门如出一辙，"这是我的......全部。"

吴邪愣住了，他知道对于张起灵来说，这意味着什么。眼眶再次湿润，他伸手环住爱人的腰："以后，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远处传来悠扬的笛声，暮色渐浓，两人相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在这烟火人间，续写着专属于他们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