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柒夏裹着毯子缩在沙发角落，第三次按亮手机屏幕。凌晨两点二十七分，曹恩齐依然没有回复她最后几条语音
苏柒夏“晚上想吃什么夜宵呀？”
苏柒夏“曹医生还没有下班吗”
窗外的霓虹灯透过纱帘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她此刻七上八下的心情
这是他们确认关系后的第四十三天。比起她那些上热搜的绯闻，这段藏着掖着的恋情更像深夜偷尝的巧克力
她对着黑屏的手机皱了皱鼻子，正准备把脸埋进抱枕，门锁忽然传来轻微的电子音
曹恩齐带着一身消毒水味和夜风闯进来，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他看见沙发里那团蜷缩的身影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歉意的笑
曹恩齐刚结束一个急诊手术
苏柒夏赤脚踩在地毯上小跑过去，像检查精密仪器般捧住他的脸。手术帽压出的印子还横在额前，眼下有淡淡的青黑
苏柒夏你吃了吗
她闻到淡淡的咖啡味，显然他又靠咖啡因撑过了整个夜晚
他摇头，顺势将脸埋在她颈窝深深吸气，柑橘调的香水混着消毒水竟生出奇异的缱绻
苏柒夏被他带着往厨房走，看着他挽起衬衫袖子煮泡面。修长的手指撕调料包时带着肉眼可见的疲惫，却依然稳稳当当
曹恩齐今天有个病人……
他忽然开口，又顿住，转头看她
曹恩齐算了，你还是别听了
苏柒夏说嘛，又不是没见过血
苏柒夏正踮脚从背后搂着他的腰，闻言轻轻掐他一下
虽然上次在片场见到道具血浆都能白着脸往他身后躲
曹恩齐低笑，胸腔震动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
他讲述着晚间那台惊心动魄的抢救，语速平稳得像在念教科书，唯有说到病人最终脱离危险时，尾音才泄出一丝如释重负
她安静听着，忽然明白他为何总在深夜手术后需要来找她
面煮好了，他们挤在料理台边分享同一只碗。苏柒夏吹凉一筷子面递到他嘴边，曹恩齐配合地低头，抬眼时撞上她亮晶晶的眸子
暖黄灯光下，她未施粉黛的脸像剥壳鸡蛋，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
他忽然放下筷子
曹恩齐夏夏……
他声音有些哑，手指轻轻抚过她锁骨上方一小块暗红色痕迹，昨天拍吻戏时防护措施没做到位留下的。苏柒夏心虚地想躲，却被他圈进怀里
消毒水的气息严密包裹上来，他吻得又重又急，像是要借此确认什么。她被逼得后退，腰抵上冰凉的料理台边缘，呜咽声淹没在唇齿间
他在换气的间隙贴着她唇瓣低语，呼吸滚烫
曹恩齐以后……
曹恩齐这种戏最好找替身
苏柒夏想反驳这是演员的本分，可当他湿润的吻落在那个假吻痕上时，所有台词都化作了轻颤
苏柒夏好
曹恩齐的手探进她睡袍下摆，掌心有常年执手术刀留下的薄茧，摩挲过肌肤时激起细密战栗
她仰头承受这个带着占有欲的吻，手指陷入他微湿的发间
第一次是在确认关系的第七天。她刚结束跨年晚会录制，拖着缀满亮片的礼服闯进他公寓
曹恩齐开门时还戴着金边眼镜，手里拿着医学期刊。她带着寒气扑进他怀里，高跟鞋崴了一下也没在意，只顾着把冰凉的鼻尖往他温热的颈窝蹭
那晚他极尽耐心，像是对待易碎品。修长的手指解开繁复的礼服系带时比操作手术器械还要轻柔
苏柒夏在情动时咬他肩膀，留下细细的牙印，他闷哼着将她搂得更紧
结束后她瘫软在床，看他起身时背部流畅的肌肉线条，忽然想起粉丝总说曹医生白大褂下肯定有副好身材
而此刻，厨房的亲吻已经变质。曹恩齐托着她臀将她抱上料理台，打翻的面汤在台面洇开深色痕迹
苏柒夏睡袍散开，凉意激得她微微发抖，旋即被他更热的体温覆盖
这次不同于初夜的温存，带着些许失控的掠夺性。他吻她耳垂时留下含糊的警告
曹恩齐下次别让我看见
她在这激烈的占有中恍惚想起白天导演的调侃，她打着太极糊弄过去，此刻却在曹恩齐滚烫的怀抱里诚实蜷起脚趾。身体比嘴巴诚实千万倍
结束时天边已泛鱼肚白。曹恩齐用湿毛巾擦干净她小腿沾到的面汤，动作恢复了医生的严谨
苏柒夏懒洋洋挂在他背上被他驮回卧室，听见他认真规划
曹恩齐下周三我休班，带你去吃那家日料
苏柒夏嗯……
她把脸埋在他肩胛骨间含糊应声。日光渐亮时，她在他平稳的心跳声里昏昏欲睡，最后一个念头是：幸好明天上午没有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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