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王的尾鳍重重拍在珊瑚桌上,震得镶嵌的珍珠簌簌滚落。他腰间的王者之鳞泛着血色纹路,盯着刘海涛颈间尚未消退的咬痕:“真心?人类的心脏比鱼雷还善变!”珊瑚杯里的海水溅出,在地面凝成带刺的冰棱。
墨子恒挡在刘海涛身前,蓝发因紧张竖起几缕:“父亲!他救过我三次——”
“就用这种卑劣的标记手段?!”鲛王突然甩动尾鳍,冰棱擦着刘海涛耳畔钉入墙壁,“上个月人类渔船又击沉了三艘鲛人商船!现在你告诉我,要和仇人的同类繁衍后代?”
刘海涛攥紧墨子恒发颤的手,迎上鲛王淬着冰碴的目光:“我会关掉家族所有渔业公司。”他从口袋里掏出转让协议,“用陆地上的资产,换您允许我用余生偿还人类的罪孽。”
珊瑚宫殿突然暗下来,穹顶的荧光藻明灭不定。墨子恒猛地转身,发现父亲紧握权杖的手在发抖——那是母亲被人类杀害时,他见过的同样颤抖。鲛王突然挥袖扫落满桌珍珠,声音沙哑如珊瑚摩擦:“明天日出前滚出海域。否则——”他别过脸,“本王会亲自剜出你标记我儿子的那截脊骨。”
月光透过宫殿裂缝落在刘海涛背上,他低头吻了吻墨子恒发顶,将鲛人颤抖的尾鳍裹进自己外套:“先跟我上岸。等你父亲想通时——”他摸了摸藏在衬衫里的鲛人护心鳞,“我会带着整片陆地的道歉,来敲开深海王宫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