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乱差

刘海涛倚在门框上笑出眼泪，看着墨子恒捏着两根指尖嫌弃地拎起沙发上的臭袜子，蓝发随着动作翘成小卷：“鲛人王子连家务都会？要不要顺便试试人类的洗衣机？”

“聒噪。”墨子恒尾巴化作的双腿踢翻地上的薯片袋，突然被窗帘缝隙漏下的月光吸引。他指尖抚过窗台上枯死的多肉，鳞片褪尽的皮肤触到干裂的泥土，眼底闪过一丝痛楚：“你们用这种窒息的方式囚禁植物？”

刘海涛收起笑意，从背后环住对方腰。人类的体温透过棉质家居服渗进鲛人皮肤，他鼻尖蹭过蓝发：“以前没人教过我怎么养……”指腹轻轻摩挲对方后腰，“不过从今天起，你负责教植物喝水，我负责教你用扫地机器人——”

“谁要学那种铁壳怪物！”墨子恒转身时撞进温热的胸膛，尾椎骨处的鳞片根因恼怒轻轻发颤。他突然抓起沙发上的脏T恤抛向吊灯，布料落下时正巧盖住刘海涛脑袋：“先把你这些‘战利品’扔进海里喂鲨鱼！”

月光淌过狼藉的客厅，照见鲛人蹲在垃圾桶旁认真分拣塑料瓶的背影。刘海涛扯掉头上的T恤，看见墨子恒耳尖沾着的灰尘，突然俯身吻在那处：“其实乱一点也没关系……”他握住对方沾着薯片碎屑的手，“反正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海底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