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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静默观刑

火影忍者:飞鸟集

绝对的封闭,持续了不知多少日夜。时间在琉璃的实验室里,变成了灵魂能量模型上一次比一次更精密的迭代,变成了“星火计划”进度条上缓慢但坚定的推进。

她没有试图冲击封印,那毫无意义,也会过早暴露她的底牌。她只是将大蛇丸施加的囚禁,转化为了最极端的修炼环境。外界的一切喧嚣,音隐村的权力更迭,大蛇丸渐强的焦躁与虚弱,似乎都与她无关。

直到那一天。

实验室角落,一个她早已遗忘的、属于旧监控体系的备用屏幕,突然闪烁了几下,顽强地亮了起来。或许是外部剧烈的能量冲击干扰了部分封印,又或许是命运刻意要让她成为这场终局的见证者。

屏幕上显现出的,是宇智波佐助那张冰冷而决绝的脸,以及他对面,气息明显不稳、眼中却燃烧着贪婪与急迫的大蛇丸。

大蛇丸“你已经……无路可逃了,佐助。”

大蛇丸的声音透过失真的音频传来,带着令人不适的嘶哑与垂涎。

战斗,或者说,单方面的碾压,开始了。

大蛇丸显露出巨大的白鳞蛇真身,阴暗的巢穴被恐怖的查克拉充斥。

然而,那力量带着一种外强中干的虚浮感。琉璃冷静地看着,手指无意识地在实验台的金属表面轻轻敲击,如同在记录某种节律。

她看到佐助的千鸟流撕裂蛇躯,看到大蛇丸的术被写轮眼轻易看破、反制。

辉夜琉璃“灵魂波形紊乱加剧,能量逸散率提升至临界点……”

她低声自语,不是在评判,而是在进行客观的数据分析。

辉夜琉璃“容器排异反应达到峰值,灵魂锚点正在崩溃。”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实验室里回荡,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仿佛屏幕上那个正在被昔日觊觎的“容器”反噬的人,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实验体。

当大蛇丸耗尽最后的力量,试图以八岐大蛇之术做最后一搏,却被佐助的草薙剑以摧枯拉朽之势斩断所有蛇头时,琉璃的眼中甚至闪过一丝了然。

辉夜琉璃“果然……引入过于强大的异种血脉和负面能量,最终导致了灵魂结构的不稳定和防御机制的崩溃。掠夺之路的必然结局。”

最终的画面,定格在佐助手持草薙剑,毫不犹豫地贯穿了大蛇丸——那具他当前使用的、早已不堪重负的容器——的心脏。

鲜血在屏幕上绽开刺目的红。

琉璃的呼吸,在那一瞬间,有了一刹那几乎无法察觉的停滞。敲击台面的手指停了下来。

她看着大蛇丸脸上那混合着惊愕、不甘、以及某种扭曲释然的表情,看着他那双曾闪烁着智慧与野心的金色蛇瞳,光芒迅速黯淡下去。

实验室里,只有仪器运转的微弱嗡鸣,和屏幕里传来的、胜利者冰冷的喘息。

良久,琉璃缓缓吐出一口气。她拿起旁边一份关于“不尸转生灵魂损耗长期观测”的卷轴,翻到最后一页,用笔在上面平静地添上了最终记录:

【观测终结】

主体:大蛇丸(容器编号未知)

死因:容器反噬,灵魂核心遭物理性贯穿及写轮眼之力侵蚀。

结论:基于掠夺与侵占的永生模式,存在无法规避的结构性风险。依赖外物(如写轮眼)加剧此风险,最终导致系统性崩溃。理论预测……成立。

她放下笔,目光重新投向冰冷的屏幕,看着那个曾经囚禁她、也与她共享过最高智慧的身影,如同破碎的玩偶般倒下。

辉夜琉璃“看吧,我早就说过,”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说给屏幕里的人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近乎残酷的平静。

辉夜琉璃“你的方式……终将导向毁灭。”

这句话,为持续数十年的争论,画上了休止符。她赢了,以一种她从未期待过的方式,赢得了这场关于永生路径的辩论。

然而,就在大蛇丸的灵魂气息即将彻底消散于天地间的最后一瞬,就在那破碎躯体的嘴唇完成最后一个微不可查的颤动时——

琉璃那双始终保持着绝对理性的瞳孔,猛地收缩。

她死死盯住屏幕,调动起全部的灵魂感知力,捕捉着那超越了声音、仅存于唇形与残存意识波动的最后信息。

无声,却在她脑海中炸响惊雷。

那不是诅咒,不是不甘,不是对她理论的嘲讽。

那是——

大蛇丸“继续实验…用你的方法…”

啪嗒。

她手中那支记录用的笔,从指间滑落,掉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回响。

实验室里,只剩下屏幕闪烁的雪花点,和她骤然变得急促、却又被她强行压抑下去的呼吸声。

绝对的寂静,再次降临。却与之前的孤寂,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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