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队的将领半天没有得到马车里的回答,狐疑一瞬,他试探的又重复一遍之前的话。
寂静无声。
他握紧刀柄,警惕的靠近马车,就要伸手掀开帘子,马车忽然轻微晃动,紧接着迎面飞出一个男人,躲闪不及,连带着他一起后退,最后砸在地上,骨头发出清脆的响声。
“抓刺客啊!”
延迟的呼救以马车为中心扩散至几条街,那将领被砸的七荤八素,被手下扶起来,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上就多了几把刀。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侍卫将他们团团围住。
将领举手投降,朝着自己见过的绿萼连忙喊道:“绿萼姑娘,我们不是刺客。陈将军遇刺,我们追着刺客来到此处,无意冒犯女君。”
“还真是巧,怎得就陈将军遇刺,你们正巧又遇到女君?”绿萼踢了踢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黑衣人,“谁知你们是不是一伙儿的?”
“不是不是。”
将领连连摆手,绿萼并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冷哼一身,“带走。”
任凭将领哀嚎,也不为所动。
绿萼收起刀,拿起摊子上的小馄饨,付了钱钻进马车。
玲珑揉着太阳穴,“让人传话给陈滂,就说抓到的刺客是巍国的魏俨,如今关在地牢中,身受重伤,并无医治。”
绿萼虽然疑惑,并没有询问。
“走吧,接连十几日都坐马车,骨头都要坏了。”
……
翌日。
陈滂趴在榻上,让丫鬟替他上药,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立在榻边汇报消息。
“将军,刺客身份已经查明,是巍国的二公子。”
他说着不时打量着陈滂的神色,果然下一秒陈滂猛地起身,推开上药的丫鬟。
“你说是谁?”
“魏俨。”
陈滂披上外衣,“他现在在哪?”
他径直朝外走去,那青年连忙跟上,“地牢,还有昨夜抓刺客的侍卫,都关在一起。”
“他们怎会在地牢?”
“昨夜恰巧遇到女君。”
陈滂脚步一顿,牙齿被咬的咯咯作响,“怎么哪哪都有她?”
还没刺杀,倒先被盖了帽子。
没时间叫骂,昨日那刺客被他刺了一剑,谁知竟然是魏俨。
他心里只觉得庆幸自己右臂受伤失了准头,没有刺到要害。
但他还是加快步伐,地牢肮脏不堪,在那待上一夜,只怕魏俨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花园。
玲珑扶着陈翔在里面散步,不时指着盛开的鲜花给他看,陈翔不时轻笑几声,脸色也比之前红润许多。
陈翔刚坐到园中的石凳子上,就看见陈滂匆匆穿过回廊,身后还跟着一位青年,没有停留,径直朝着地牢的方向而去。
本以为又是来吵他。
没想到竟然不是,陈翔有些不适应,只觉得陈滂格外怪异,眉毛也不自觉的拧起,喃喃低语:“叔父去地牢做什么?”
玲珑倒了被茶推到他手边,不经意地说道:“昨夜遇到叔父的手下抓刺客,刚巧碰上,我一时害怕,就让侍卫将他们全部抓起来关到地牢里。”
“你遇到那刺客了?”陈翔紧张的问。
“夫君放心,有那么多侍卫保护着,那刺客还未靠近就被抓到了。”
陈翔松了一口气。
就听到玲珑疑惑地说道:“不过,我今早就把人放了,还让人去通知了叔父,叔父怎么还去地牢?”
“对了,夫君你知道那刺客是谁吗?”
陈翔顺着她的话问道:“是谁?”
“巍国那位二公子,魏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