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情劫这般广泛，那飞升玄天的神怎会只有寥寥几个？”
白九思反驳，语气却不似之前那般坚定。
他眯着眼睛望着玲珑，猛地倾身向前，握住玲珑的手腕。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从一开始的相遇，到之后每次诱导性的话语，人族根本不会知道这么多的东西。
眼前的人给自己一种面对玄天之上超然脱俗神明的感觉，那种对于万事万物看得通透，好似整个天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而他们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任由她牵着鼻子走。
可，在神界他从未见过她。
难不成和鸿蒙神主一辈。
白九思心底暗自思索，那是不是说明他曾见过她不是一种幻觉，而是真的，只是他失去了那段记忆。
想到这里，手指不断收紧，好似要将玲珑的手腕捏碎。
玲珑用力的拍打，可他的手好似铁箍一般不知疼痛，“喂！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弄疼我了，松手！”
花如月连忙过来，想要分开两人，但白九思格外执拗，眸子紧盯着玲珑，不肯将视线分给其他人，一字一句重复刚才的话。
“你到底是谁？”
玲珑摆烂，朝着他乱喊：“我不是人，不是人行了吧。至于我是什么，你猜猜看喽！如果猜中了，我就告诉你一件想知道的事情。”
她翻了个白眼，心情并不美妙。
虽然自己现在本体确实不是人，但就这么说出来总觉得有些歧义。
早知道她就说：我是小妖精！想要拆散你们的恶毒小妖精。
看我迷不死你们，小样！
白九思没说话好似在分辨她话的真假，过了许久，他才松开手，“一言为定。”
花如月心疼地揉着玲珑的手腕，不赞同的看了白九思一眼，白九思局促的垂首，便看见那手腕处的红痕，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抓了一下衣袍，看着两人离开。
内心烦躁。
他转身挪了个地方，彻底看不见两人的身影。翻了几页的书倒扣在桌上，他高高举起遮挡住自己的脸，望着书上密密麻麻的字，却不自觉地开始在脑海里猜测起玲珑的身份。
不是人族，神族待定。
有可能是妖族，也有可能是魔。
白九思瞳孔微颤，默默在心底里将魔族那个选项划去，魔族被封印在无量界碑之下，没有出来的可能。
也不知是自信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下意识地不想承认说不定有魔族漏网之鱼的可能。
思索再三。
他留下妖族和神族两个答案。
但她到底是妖还是神呢？
白九思垂眸看着红木桌面出神，脾气如此暴躁，该不会是个炮仗精吧！也有可能是个辣椒精。
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他自顾自的傻笑几下，随后心虚地收起笑容，又恢复成之前那个冷峻的仙人。
屋外两人动静也不小，白九思不自觉的竖起耳朵听，先是两人结拜为姐妹，随后就又听到玲珑压着声音打听花如月与自己的关系。
“我们由鸿蒙神主孕育，此次等父神指示一同下来应劫。”
“我还以为你们是道侣。”
“不是啊。”
玲珑哀嚎一声，院子里突然没了声响，白九思摩挲着书背，半晌，就又听到玲珑说了一句。
“我与你结拜为姐妹，叫你阿月姐姐，那对他……”
“我岂不是还要喊声哥哥？”
哥哥？
白九思心里重复着两个字，无法想象这两个字从玲珑嘴里说出来会是何种模样。
但唯一确定的。
他想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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