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仙宗的霜夜漫过鎏金窗棂,陆昭野瘫坐在雕花榻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榻边玄铁锁链。韦怡晚赤足踩过冰凉的青玉砖,九条狐尾在身后荡起妖异的光晕,指尖缠绕的幽蓝狐火将幻术凝成银丝,悄无声息地渗入他灵台:“昭野,张嘴。”她捻起一枚浸满媚香的灵果,果肉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绯色。
男人蒙着雾霭的瞳孔微微颤动,喉结艰难地滚动。自从被狐族幻术日夜侵蚀,他早已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干裂的唇瓣终于张开,咬住果肉的瞬间,馥郁甜香混着迷药直冲脑海。韦怡晚轻笑出声,狐尾卷住他的手腕按在榻上,幻化的面容与记忆中苏烬月的轮廓重叠:“你看,只有我能这般疼你。”
陆昭野的反抗在日复一日的精神蚕食中轰然崩塌。他突然反客为主扣住她的腰,锁链哗啦作响间将人拽入怀中,染着药香的气息喷在她耳畔:“月儿...别走...”沙哑的呢喃让韦怡晚浑身战栗,她捧起那张恍惚的脸,看着他眼底残留的倔强被幻术彻底吞噬。
与此同时,鬼界熔岩池翻涌着暗紫色毒雾。苏烬月被鬼王抵在滚烫的玄武岩上,发间银铃沾满血污,随着剧烈的挣扎发出破碎的声响。魔雾凝成的锁链穿透她灵力穴窍,每一次挣扎都像千万根钢针刺入骨髓。当鬼王布满鳞片的手扯开她染血的衣襟,獠牙擦过锁骨的瞬间,她突然停止了反抗。
“疼吗?”鬼王舔去渗出的血珠,腥热的气息喷在她颈间。苏烬月空洞的瞳孔倒映着头顶猩红的熔岩,往日清亮的眼神早已被魔雾浸染:“不疼...”她的声音像被抽走了灵魂,木然地仰起头,任由对方粗暴的吻落下。曾经那个会在蚀骨崖为爱人挡下瘴气的司花仙子,此刻却蜷缩在熔岩池畔的兽皮上,随着魔王的动作机械地喘息。
两个时空,同样的沉沦与失控。韦怡晚骑在陆昭野腰间,狐尾卷起他散乱的黑发,而他目光呆滞地望着那张与苏烬月别无二致的脸,伸手触碰时却摸到她脸颊下若隐若现的妖纹,混沌的意识却无法将这矛盾拼凑完整;苏烬月的指甲深深掐进鬼王脊背,渗出的血珠坠入熔岩化作青烟,她在剧烈的疼痛中却露出诡异的微笑,仿佛这才是她该有的归宿。
扭曲的爱意裹挟着迷幻之力,将曾经山海可鉴的誓言碾作齑粉。当江雪在天机阁望着紊乱的命盘,林煊攥着断裂的竹节银簪浑身发抖时,千里之外的两人正溺毙在虚妄的深渊里。陆昭野颈间浮现的狐族契约纹,与苏烬月心口逐渐蔓延的魔纹遥相呼应,在两个时空同时绽放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