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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男朋友。”程謶把早餐递给林野。
"你的豆浆又加三勺糖。"林野戳穿程謶推来的保温杯，杯壁还留着微波炉加热后的余温。
"实验室温度计测的，62℃刚好融化方糖。"他撕开包子褶往里塞榨菜，"比上周进步了，至少没把盐当糖。"
林野突然把啃出月牙的米糕怼到他嘴边："鉴定下火候。"
程謶就着他的手咬下缺口："差三十秒，屉布该换新了。"蒸汽氤氲中，他睫毛挂着凝露，像那年淋雨后帮他烘头发时的模样。
“滚，不许你吃了。”
“林野是小气鬼！”
"抹布给我。"林野踮脚够黑板槽的粉笔灰，程謶突然从背后递来湿纸巾："陈老师鼻炎犯了，改用无尘粉笔了。"
他转身时撞翻他怀中的作业本，物理卷里飘出张超市小票——昨日购买的青柠糖与创可贴，价格条码被荧光笔圈成爱心。
"喂，周三该你倒垃圾。"他用扫帚柄戳他小腿。
程謶拎着簸箕突然俯身："头发沾到蒲公英了。"指尖掠过他耳垂时，藏在袖口的蓝牙耳机悄悄塞进他校服口袋，正在播放偷录的晨读书声。
“回家了，来哥哥带你飙车。”
"你再急刹车试试！"林野攥紧程謶的衣摆，车轮碾过减速带时颠出薄荷糖。
"第七块砖缝。"他单脚支地等候，看他弯腰捡起糖纸，"比昨天远了半米。"
夕阳把影子拉成胶卷，林野突然戳他背："左边口袋。"
程謶摸出焐热的果冻，吸管已提前戳好。"你怎么知道..."
"车铃节奏快了十五秒。"他叼着果冻口齿不清，"就像你解出压轴题时的转笔频率。"
“默契啊，男朋友。”
林野不理他，只是颇为自豪的轻哼一声
视频通话亮在23:57，程謶的台灯在镜头里晕出光斑。"最后一道辅助线，"他忽然翻转草稿纸，"需要我投屏吗？"
林野把手机架在笔筒："先看你的受力分析图。"
沙沙的写字声填满电流杂音，程謶突然伸手关灯："看窗外。"
对面楼宇的应急灯频闪三次，他抓起激光笔在天花板画出抛物线："收到，明天带草莓酱三明治。"
沉默漫过充电提示音时，两人同时开口："你头发该剪了/你中指茧变厚了"。月光爬上错题本，为并排的姓名镀上银边。
"伞往右点。"林野扯过程謶淋湿的左袖，"你当自己是双向门啊。"
他忽然掀起卫衣兜帽罩住两人："还记得七岁那场暴雨吗？”
便利店屋檐下，两罐汽水在自动贩卖机里相撞。林野的指尖划过他锁骨旧疤："现在换成牙印plus版？"
程謶掏出被体温烘干的纸巾："擦擦刘海，你现在的湿度值..."
他突然抢过纸巾按在程謶滴水发梢："实时监测仪先生，先管好你的临界饱和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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