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交白卷

"美羊羊，"他突然转向她，全班目光随之而来，"放学后图书馆见。老班让我继续辅导你。"

美羊羊想拒绝，但慢羊羊老师适时出现在教室门口，冲她鼓励地点点头。她只能把抗议咽回去，低头继续看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

放学后的图书馆角落，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美羊羊机械地转着笔，看喜羊羊在她的试卷上勾勾画画。他的睫毛在阳光下几乎是透明的，随着思考轻轻颤动。

"这道题，"他突然用笔尖点着一道三角函数题，"你用了极坐标转换，这不是高中范围的内容。"

美羊羊的心跳漏了一拍："书上看到的。"

"哪本书？"

"...忘了。"

喜羊羊抬起头，深蓝色的眼睛直视她："你根本不需要辅导，为什么考试总是交白卷？"

美羊羊的笔"啪"地掉在桌上。她移开视线："不会做。"

"撒谎。"喜羊羊的声音很轻，"天文社那天，你心算开普勒第三定律的速度比我用计算器还快。"

美羊羊猛地站起来，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几个正在复习的同学不满地看过来。她压低声音："我不想学，有问题吗？"

"有。"喜羊羊靠在椅背上，姿态放松却带着莫名的压迫感，"因为你明明很喜欢。我看过你批注的那本《天体力学》，每一页都写满了笔记。"

美羊羊的呼吸一滞。他什么时候翻过她的书？

"坐下吧，"喜羊羊把试卷推回她面前，"我答应老班要辅导你，别让我难做。每周二四放学后，一小时。"

美羊羊站着没动。喜羊羊叹了口气，从书包里掏出一本杂志扔在桌上——最新一期的《天文爱好者》，封面是哈勃望远镜拍摄的创生之柱。

"认真学完一小时，这个借你看一周。"

美羊羊的手指动了动。那幅图像她曾在父亲的书房里见过海报，当时父亲承诺等她初中毕业就带她去美国看真正的天文展...

她慢慢坐回椅子上，拿起了笔。

接下来的两周，他们维持着这种奇怪的辅导关系。美羊羊依然沉默寡言，但开始认真完成喜羊羊布置的习题。而喜羊羊，出乎她意料的是个不错的老师——虽然态度总是懒洋洋的，却能一眼看出她的思路卡在哪里，用最简洁的方式点破。

"你为什么帮我？"一个周四的傍晚，美羊羊终于忍不住问出口。夕阳透过窗户洒在喜羊羊的侧脸上，给他镀上一层金边。

喜羊羊转着笔，漫不经心地说："无聊吧。天文社那帮人太蠢了。"

美羊羊"哦"了一声，不知为何胸口有点发闷。她低头继续解题，没看见喜羊羊嘴角转瞬即逝的微笑。

"嘿，看那边。"一个女生的窃窃私语从书架后传来，"真的是喜羊羊和美羊羊..."

"天啊，他们真的在约会？我以为只是谣言..."

美羊羊的笔尖戳破了草稿纸。最近学校里不知怎么流传起她和喜羊羊的绯闻，版本越传越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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