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鼎之在门外停顿了片刻,指节轻轻叩响了木门。
屋内传来一声嗤笑,带着几分怒意:
“跟了我这么久,现在倒讲究起来了?”
他推门而入,见她斜倚在窗边。
“说吧,大半夜守在我门口,所为何事?”
他喉结微动,声音低沉:
“怕凌霄宗的人报复你。”
宋映梨嘴角轻轻一抽。
凌霄宗?那掌门昨日才被她打得落荒而逃,这会儿怕是还在床上哼哼。
这借口找得实在拙劣,连她都替他尴尬。
“还有事吗?”
叶鼎之抿了抿唇,干巴巴道:
“不要让陌生人随便进你房间。”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方才分明是他自己先进来的。
宋映梨被他气笑了,似笑非笑地睨着他,眼波流转:
“你是陌生人吗?”
他的心猛地一跳,声音都绷紧了:
“你认得出我?”
“我又不瞎。”
她翻了个漂亮的白眼,转身去整理妆台上的胭脂盒。
“还有事?”
“阿梨……”
他喉头发紧,唤出这个久违的名字。
她却突然转过身,神色是少有的认真:
“当初的事已经过去了,再纠结也没有意义。”
烛火噼啪作响,映得她侧脸朦胧。
“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叶鼎之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狠狠碾过,碎成了两半。
那些压在心底四年的话,还未曾说出口,可宋映梨不想听了。
他望着她疏离的背影,最终只是沉默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门合上的轻响在夜色中散去,宋映梨站在原地没动,倦意却已被搅得七零八落。
她揉了揉额角,走到榻边坐下。
脑子里乱糟糟的,像缠在一起的丝线。
凭着那些尚未完全清晰的记忆碎片可以得出是叶鼎之亏欠她在先。
可眼下,她对他确实生不出半分旧情。
百里东君倒还好应付,叶鼎之……他那执拗的眼神,分明不是会轻易放手的人。
宋映梨轻轻叹了口气,吹熄了床头的烛火。黑暗中,她蜷进柔软的锦被,将被子卷成一个舒服的姿势把自己裹了起来,思绪渐渐模糊。
管他呢。
半梦半醒间,一个念头悄然浮起,带着点理直气壮的娇纵。
反正是他对不住我。若他非要凑上来……利用一下,也是他活该。
……
雪月城。
苍山巅,云海翻涌。
李寒衣抱剑立于崖边,白衣在风中猎猎作响。
她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百里东君,沉默了片刻,眉梢微挑:
“太阳今天打西边出来了?”
百里东君摸了摸鼻子,眼底却漾开真切的笑意:
“因为阿梨回来了。”
李寒衣按在剑柄上的手指一顿。
她仔细打量着对方,甚至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去请个道士来驱驱邪。
或者,是这人思念成疾,终于把自己想出癔症了?
“宋映梨?”她语气里带着七分怀疑,“你确定不是自己想疯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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