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崇抬手,精准地摸到那个微凉的瓷瓶,将其紧紧握在手中。
他抬起头,虽然眼前依旧一片黑暗:
“师父,若她真想取我性命,方才我便已是一具尸体。”
他指尖摩挲着光滑的瓶身,声音低沉下去。
“我想试一试。在这天启城中,一味谨小慎微、步步退让……是等不来转机的。”
“况且楚河现如今不在天启,我们行事便好办许多。”
毕竟只要萧楚河在,总压他们一头。
……
宋映梨在文字上含糊了,她可以帮萧崇除掉萧永,却不能除掉萧楚河,这几个皇子中,萧若瑾最器重萧楚河,若他没了,萧若瑾一定会追究。
她虽对萧羽观感不佳,却并未意气用事直接略过他。
她依循计划,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七皇子府。
与其他两位皇子府邸的清雅或庄重不同,萧羽的府邸可谓极尽华丽之能事。
庭院中奇花异草争妍斗艳,回廊下锦幔珠帘流光溢彩,放眼望去皆是浓墨重彩。
只是这色彩堆叠得过了头,反倒失了格调,显出一种暴发户般的平庸俗气。
府内守卫松散,并无什么值得留意的高手气息。
宋映梨隐匿身形,在暗处观察了萧羽近半日,却意外地发现,这位以顽劣著称的七皇子,周身竟笼罩着一层难以化开的孤独感。
今日似乎是他生辰。
宋映梨也没料到会这般巧合。
府中虽备下了比平日更精致的菜肴,摆满了那张偌大的餐桌,却冷冷清清,只有他一人独坐。
没有亲人相伴,甚至连一碗象征祝福的长寿面也没有。
他沉默地拿起玉箸,机械地将那些珍馐一口口送入嘴里,动作麻木。
宋映梨倚在阴影里,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又好笑。
他的出生本就不被母亲易文君所期待,自然难以得到她的关爱。
在这最是跟红顶白的天启皇宫,一个不被母亲重视的皇子,日子想必不会太好过。
表面的奢华,恐怕也难掩内里的艰难。
这么想着,宋映梨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
她要是给萧羽太好的东西自己又心疼,也没有那份闲心去精心准备。
最终,她从腰间解下一把材质普通、但足够锋利的防身匕首,又寻了张干净的纸条,用炭笔草草写了生辰快乐四个字,贴在匕首鞘上。
她瞧准时机,手腕轻轻一抖,那柄带着字条的匕首便悄无声息地飞出,精准地落在了萧羽房门外的石阶上,一个他进出必定能看见的位置。
第二日萧羽准备上早课,一出门便察觉脚底似乎踩了硬物,他低头一看是一把匕首,还贴着生辰快乐。
萧羽:“……”
哪个混蛋敢这么挑衅他,现在都敢拿他的生死说事了是吧!
他若找到那人,一定要把那人大卸八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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