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词陵手持长剑,立于庭院中央,猩红的衣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空洞的眼中燃烧着扭曲的狂热。
与此同时,黑暗中,无数身影开始躁动,慕家、谢家,以及各方依附的势力,开始蠢蠢欲动。
暗河,迎来了最后一场,也是最混乱、最血腥的大规模混战。
宋映梨啧了一声看向慕词陵道:
“你真的很烦,怎么哪里都有你?”
宋映梨的话音落下,慕词陵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竟真的浮现出片刻思索的神色。
他此刻疯癫到了极致,思维反而呈现出一种近乎天真的直白。他偏了偏头,沙哑地回答道:
“因为我要解毒。慕子蛰那个老东西说,只有拿到这把剑,他才会给我解药。”
宋映梨眨了眨眼,顺着他的话问:
“你中了什么毒?这么难解?”
“锥心毒。”
慕词陵回答得很快,他盯着宋映梨。
“你……能解?”
锥心毒三个字入耳,宋映梨整个人停顿了两秒,随即感觉自己的面部表情开始不受控制地龟裂。
她以为是什么天下奇毒、绝世难解,结果……就这?
在她看来,锥心毒就跟寻常风寒感冒差不多,配制解药并不比煮碗姜汤复杂多少。
怎么到了慕词陵这里,竟被慕子蛰拿来当作了操控他的致命把柄,还搞得像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一样?
她用力咳了两声,才勉强压下喉咙里那点荒谬的笑意,正色道:
“我可以给你解。但条件不变,你得听我的,把眠龙剑给我。”
慕词陵愣住了,那张因疯魔而扭曲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纯粹的、毫不掩饰的难以置信:
“就……这么简单?”
宋映梨摊了摊手,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讨论天气:
“对啊,就是这么简单。”
慕词陵盯着宋映梨看了两秒,竟真的手腕一甩,将那柄沉重的眠龙剑抛了过来。
“解药。”
他言简意赅。
宋映梨稳稳接住剑,同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随手扔了回去。
慕词陵接住,拔开塞子,看也没看里面透明的液体,仰头就灌了下去。
不过片刻,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与难以置信。
体内那纠缠多年、如同附骨之疽的锥心之毒,竟真的烟消云散了。
宋映梨骄傲地抱起手臂,下巴微扬。
她不是没想过趁机用别的药物控制慕词陵,但转念一想,对付这种已经疯到极致的家伙,强行控制只会激起他骨子里的弑杀本性。
不如顺势卖个人情。让他把这份解毒之恩记在心里,可比什么毒药牵绊都管用得多。
慕词陵神色复杂地看向她,那双空洞的眼睛里似乎多了点别的东西。
他沉默片刻,沙哑开口:
“今日之情,我记下了。若有用到我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说完,他不再停留,血红的身影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深处。
宋映梨冲着他消失的方向随意摆了摆手。
一旁的苏昌河看着这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一切,张了张嘴,最后只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
“啊?”
他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语气里甚至带着点莫名的失落,
“就这么简单?我都准备好要跟他大干一场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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