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映梨怔住了,惊讶地抬眼看他。
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戏谑或杀意的桃花眼里,此刻是罕见的平静与认真。
她忽然就明白了。
苏昌河要的,从来不是在旧有的暗河里争权夺利。
他是要亲手建立起一个全新的、属于他们光明的暗河。
一个……彼岸。
她看着那枚名为“彼岸”的戒指,又看看苏昌河,一时忘了说话。
这个想法太过于骇人,先不说大家长如今还没死,压在大家长之上三个提魂殿的老家伙也不是吃素的啊。
见宋映梨只是盯着那枚戒指不说话,苏昌河也不急,悠哉悠哉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带上几分恰到好处的委屈:
“你不答应也没关系。只是……你那把盘龙剑,想当初还是哥哥我豁出脸面去剑心冢求来的。”
“那帮老头子一看我是暗河的人,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更何况是这样一把绝世好剑了。”
他抬手摸了摸心口,作出一副受伤的样子:
“唉,想想哥哥我这心里,还真有点凉飕飕的。”
他提起盘龙剑,并非全然是卖惨。
这剑确实是他当年费尽心思弄来的,其中还有一个极少人知的原因。
剑有灵。
这说法听起来有些玄乎,但盘龙剑确实与持剑者的意志隐隐相通。
它削铁如泥,却绝不会将锋刃对准主人心尖上的人。
若持剑者强行违背这份心意,自身必先承受钻心蚀骨之痛。
苏昌河从不奢求宋映梨满心满眼都是他,但只要有一点点,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丝在意,就足够了。
这便意味着,无论未来如何风云变幻,至少她不会亲手将盘龙剑刺入他的心脏。
他不知道自己最终会走向何种结局,或许不得善终,或许尸骨无存。
但只要不是由她亲手了结,他便觉得……也能瞑目了。
宋映梨盯着那戒指看了半晌,指尖在冰凉的金属戒圈上摩挲着。
最终,她还是伸出手,从苏昌河掌心取过了那枚彼岸,当着他的面,利落地套在了自己右手的食指上。
尺寸竟是刚刚好。
她抬起手,对着光看了看那枚血玛瑙,转而对着苏昌河展颜一笑,带着点狡黠:
“你还真是了解我这个人,离经叛道。”
她话锋一转,竖起一根手指。
“但事先说好,你不能奴役我。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苏昌河看着她戴上戒指的手,眼底漾开真切的笑意,从善如流地点头:
“当然。”
他并未在此多留,眼下局势瞬息万变,能抽出这点空闲已属不易。
宋映梨也没打算久待,过了一会儿便起身准备离开。
她轻盈地跃上屋檐,正欲离去,目光不经意往下一扫,恰巧看见苏昌河从苏烬灰的房间里出来,屋内的烛火也灭掉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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