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晨光透过窗棂洒进简陋的农舍。
袁慎在阵阵钝痛中醒来,额角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他下意识抬手去摸,却触到粗糙的纱布,有人替他包扎过了。
昏迷前的记忆骤然回笼——斜坡、追杀、郑楚玉颤抖的哭腔……
“阿姝!”
他猛地坐起身,却因动作太急牵动伤口,顿时眼前发黑。
恰在此时,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郑楚玉端着药碗进来,见他竟坐了起来,惊得差点摔了碗:
“你做什么!伤还没好全就乱动!”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不由分说按住他的肩膀。
袁慎却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目光急切地在她身上逡巡:
“你受伤了吗?”
郑楚玉一怔,心头蓦地一软。她摇摇头,抽出手来在他背后垫了个枕头:
“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她抿了抿唇,眼眶有些发红,“流了那么多血,吓死人了。”
袁慎这才松了口气,靠回枕上打量四周。
这是一间简陋却整洁的屋子,泥墙上挂着晒干的草药,窗边小桌上还摆着一束新鲜的野花。
“这是哪里?”
“那晚你昏迷后,我扶着你走了几里路。”
郑楚玉搅动着药碗里的汤药,热气氤氲在她睫毛上。
“幸好遇上进山采药的李嬷嬷,见你伤得重,就收留了我们。”
她说着舀起一勺药,吹了吹递到他唇边。
“郎中说了,你这伤若再深半分……”
话没说完,手腕忽然被握住,袁慎就着她的手喝下那勺苦药,眼睛却一直望着她:
“你扶着我走的?”
郑楚玉耳根微热,别过脸去:“不然呢?难道把你丢在那儿喂狼?”
“我可不是没有良心的人。”
袁慎低笑,却牵动了伤口,忍不住"嘶"了一声。
郑楚玉立刻紧张地凑近:“疼吗?我看看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她俯身时,一缕发丝垂落在他颈间,带着淡淡的皂角香。
袁慎忽然抬手,轻轻将那缕发丝别到她耳后,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耳垂:
“这两日……辛苦你了。”
郑楚玉僵在原地,心跳突然乱了节奏,她慌忙直起身,药勺撞在碗沿上"叮当"作响:
“别、别废话!赶紧把药喝了!”
袁慎望着她通红的耳尖,忽然觉得这碗苦药,竟比蜜还甜。
袁慎见她耳尖红得快要滴血,知道再逗下去这小祖宗怕是要恼了,便顺势转了话头:
“那位李嬷嬷……是独居?”
郑楚玉果然松了口气,眉眼间的羞窘渐渐化开,声音也轻快起来:
“嗯,李嬷嬷说家中原本有个儿子,前些年参军战死了。”
她手指无意识地绕着药碗边沿打转,“儿子没娶亲,如今就剩她一个人守着这屋子……”
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几分不自觉的柔软。
“我瞧着怪心酸的,就留了些银钱当住宿费……”
她抬眼偷瞄袁慎,带着点不确定:“就是不知道这样对不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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