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的三人组雷达一响便往声音来源方向冲,而另一边被三个无情的男人丢下的祝柱,豪不知情的边擦手边走了出来。
祝柱咦?
祝柱烛烛他们呢......?
她先是跑到女厕左后方看看,又跑到右后方看看,最后还站在男厕前,喊着三人的名字。
祝柱白洁——
祝柱凌凌——
祝柱楚楚——
叫归叫,可还不太敢太大声,是特意压着嗓子小声的喊。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走廊里沙沙作响的风。
祝柱……
走丢了就要留在原地等人来接。
祝柱曾在网路上看过这种说法,于是乖乖地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呆。
只是空荡的走廊上别说是人影,连个声都没有。
思考片刻,她本来想沿着楼道一间间的找,结果馀光却瞄到角落有个身影晃过。
看背影像是一个长发的女学生。
祝柱那个,妳知道......
祝柱张口喊了喊,女学生却像没听见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静静地往前走。
祝柱等等我~我要问路!
好不容易来了个人能问路,祝柱立刻追了上去,跟着对方一路跑,最后看见她拐进走廊最深处的一间教室里。
女生推门进去后,祝柱也跟着踏进门口。
结果迎面就是一整坨灰尘,直接糊了她一脸。
祝柱哈啾!哈啾!
等她揉着红红的鼻子缓过来后,才发现教室里漆黑一片,只有破旧窗帘缝里渗进一点微弱的光勉强能看得到一些轮廓。
咦?那个女生呢?
祝柱伸手去按教室里的灯,但灯坏了没反应。她想了想,只好从百宝袋里掏出夜视镜套在脑袋上。
套上的瞬间,视野清晰无比。
教室正中央似乎立着个挺大的东西。祝柱走到窗边拉开帘子,光线一下子洒了进来,照的整间教室十分亮堂。
她刚拿下夜视镜,突然感觉到外头的风停了。
可还没来得及多想,便听见了重物落地的声音,一颗圆滚滚的东西从教室中央滚了过来,撞到了她的鞋尖停了下来。
她低头一看。
是一个雕像的头。
还是个长发女孩的头。她闭着眼,眉目温柔,像是沉睡着的睡美人。
祝柱盯着脚边的头看了三秒,忽然惊呼一声:
祝柱哎呦,怎麽掉了?
她毫不犹豫的蹲下身,捧起那颗脑袋,举到和自己同高的位置,眨巴着眼细细打量。
被迫四目相对,实际上闭着眼的雕像头:......?
接着她抱着脑袋,抬头往教室中央站着的一尊雕像看去。雕像脖子以上空荡荡的,粗略一估尺寸大概跟她手里的这颗头差不多。
应该就是她的!
她屁颠颠地走到雕像前,举起了手里的脑袋。
祝柱嘿,我帮妳装回去哦
她踮起脚,把雕像的头喀的卡了回去。确定装好了,还特地后退一步检查了一番。
不知想到什麽,下一秒她手往包里一掏,拿出了一根鸡毛毯子,然后——
开始拍灰尘。
拍得无比熟练,边拍还边叭叭。
祝柱妳身上都是灰……这间学校是不是很会积灰尘啊?
雕像:???
可祝柱不只拍灰尘,她拍完还从包里掏出一条抹布,认真地帮雕像擦脸,动作仔细得像在帮朋友卸妆、还顺带做了皮肤管理。
擦完后,她绕着雕像三百六十五度巡逻式地看了一圈,最后满意地点头:
祝柱乾淨了。真好看!
雕像:…...
祝柱我的朋友还在等我,我先走了哦,拜拜~
当她正准备踏出门时,一道风忽地吹过,一条粉色的手帕飘过,掠过了她的脸,像是被人轻轻碰了一下。
这是谁掉的?
祝柱捡起手帕东看看西看看,最后把它放在最显眼的窗户边,让手帕的主人方便找回。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门关上的同时,教室里的雕像动了动,原本紧闭的眼皮微微掀开,缓缓的望向了门口——
女雕像耳根微微泛红,而那双石头眼睛竟染上了一丝几乎能称得上是含情脉脉的光芒。
——嗷,请问这隻小狗有主了吗?
她也想要一隻!
想要这一隻!!
就要这一隻!!!
而另一边,刚听了牆角、并且强制掺了一脚,还一起看了一场血腥场面的三个男人前脚刚踏出门......
后脚阮澜烛脚步突然一僵。
等等。
他是不是忘了什麽?
——靠。
他忘记牵二哈了。
他忘记牵他女朋友了。
而且还是三个大男人一起、默契十足地忘得一乾二淨。
下一秒他猛地转身,跑的裙摆狂甩,像一阵旋风朝厕所方向直奔。
凌久时和季清珩也紧跟在后,一个赛一个的快,好似跑得快点一就能少点罪孽似的。
结果还没跑到厕所,远远就看到祝柱汪汪汪地从另一头跑了过来。
祝柱白洁~凌凌~楚楚~!
祝柱一边挥手一边跑,像是出去溜弯回来看到熟人的狗子,尾巴摇得飞快。
三个男人猛地停下脚步,集体原地石化。
季清珩:我们刚刚是不是……真的……把人忘在了厕所?
凌久时:我有罪!我是罪人!我怎麽会这样呜呜呜?
阮澜烛:我为什麽没有牵紧她?!
祝柱跑到三人面前,笑的像地主家的傻狗:
祝柱嘿嘿,终于找到你们了!
短短一句话,直接把三个大男人弄到羞愧的不敢直视她。
阮澜烛弯腰,一把把人圈进怀里紧紧抱着,接着抓着她的肩膀,上下左右检查了一遍:
阮白洁妳没事吧?有没有遇到危险?怎麽不等我们回去找妳?
祝柱我有在原地等一下,但你们一直没回来,我怕你们出事
祝柱后来我看到一个女孩子路过,想问问路,就跟了过去。她进了一间教室,我也跟着进去了......
她边说边比手画脚的把刚刚跟无头雕像的经历说了出来,听的三个人的面部越来越扭曲。
不是,她......心是真的大啊。
一般人看到这种画面不被吓死,高低也是要得心脏病的,她倒好,还帮雕像做SPA?!
这bug真不是进门来体验各种行业的吗?
可听到了关键字的阮澜烛瞬间便眯起了眼,语气也危险了起来:
阮白洁女孩子?雕像?谁?
祝柱就是一个头发长长,皮肤白白的,长得漂亮的女孩子啊!
话音落下,某人脸直接黑了三个色阶。
醋意上升,他突然俯下身,抵着她的额头,鼻尖和鼻尖相隔距离不到三公分:
阮白洁女孩子?皮肤白?漂亮?
他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问。
阮白洁有我漂亮吗?
此话一出:
季清珩嘴角狂抽,眼神堪比複杂。
楚楚(这哥女装上瘾了吧?门里的女怪也要比?)
凌久时直接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
凌久时(又来了,又开始演了)
丝毫不顾二人死活的阮澜烛心思全黏在祝柱身上,静静的等着她回答。
祝柱想了一秒,诚恳的摇头:
祝柱没有耶!白洁姊姊最漂亮!
这句话像魔法一样。
把阮澜烛那张零下三十度的脸瞬间融化,一秒笑得像误闯凡间的天使,开心到直接捧着她的脸揉揉又蹭蹭。
阮白洁乖~姊姊的柱柱宝贝
一旁的两人无语凝噎:
凌久时……你是不是有点浪过头了?
有马甲了不起是不是?
有马甲就能全天候360度随地大小演吗?
楚楚我算是见识到了什麽叫小心眼的男人惹不得。
正在蹭狗的某人耳朵动了动,抱紧自家女朋友,语气淡淡却带着一丝嚣张:
阮白洁她说我最漂亮。
两人:......
疯了吧。
被搂在怀里的祝柱眨巴着眼,突然伸手指向了三人的身后:
祝柱咦?那个躺在地上睡觉的男生是谁啊?
祝柱在这里睡觉会感冒耶
三人:喔莫。
对喔。
差点忘了还有个人。
阮澜烛和凌久时的目光瞬间落在了季清珩身上,后者见状,皱着眉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
楚楚喂,醒醒,这里不让睡觉。
被半路抛下,撞的满头包还昏迷着的艾文瑞: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