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室不大,牆上挂满了已故医生和护士的黑白照片。凌久时注意到桌上摆着一叠职员资料,最上头是一名已故女护士的档案。
凌久时这会不会就是那个女护士?
他指了指那张资料。
据资料显示,这位女护士综合评价极高,是个非常优秀的女性。
他们接着在桌上又发现了一张男性的照片,合理推测,这应该就是院长本人。
阮澜烛环视四周,注意到牆上没有院长的照片,正中间的位置却挂着一个空相框。
凌久时抬手指了指男人的照片:
凌久时他会不会就是妳说的那个渣男?
谭枣枣有可能喔!
谭枣枣掃了一眼,接着走向空相框,皱着眉看了看:
谭枣枣那这中间的位置是不是特意给他留的啊?
谭枣枣钥匙会不会就藏在相框后面?
说着便伸手想取下空相框,但被祝柱一把拦住,她不解的看去,就见后者对她摇了摇头。
谭枣枣怎麽了?
祝柱这个相框不能动
谭枣枣为什麽呀?
没什麽脑子的祝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直觉就是告诉她不能动这个相框。
她想了半天,最后也只憋出一句:
祝柱有危险。
凌久时既然柱柱都这麽说了,那就别碰了
谭枣枣好吧
凌久时不过钥匙的线索,会不会就和空相框有关?
阮澜烛准确的说,线索应该和缺失的遗像有关。
此话一出,凌久时和祝柱对视了一眼,似乎想起了什麽。
凌久时就像佐子那扇门一样,照片补齐了,钥匙才会出现?
祝柱立刻接话:
祝柱所以我们要帮护士找到那个院长?
谭枣枣满头问号:
谭枣枣佐子?什麽意思啊?
凌久时回去再慢慢跟妳解释。
阮澜烛没有否定这个可能性,只是将目光移向书桌下方的抽屉。他上前一步,伸手拉开抽屉,里头躺着一个俄罗斯套娃和一封信。
那封信,是那名跳楼的护士写给院长的,一封求復合的信。
谭枣枣读完气不打一处来,气的骂道:
谭枣枣这死渣男都劈腿了!她还在求復合?干嘛要这麽卑微啊?!
谭枣枣这世界离了谁都能转!你们说是吧!
三人没回答,只是又仔细搜寻了一圈四周,便一同离开了院长室。
临走前,祝柱的目光停留在那个空相框上,不知在想些什麽,随即转身将门关上。
….
离开院长室后,路过二楼停尸间时,阮澜烛想顺道进去看看,接着再去确认祝柱所说的那个地下通道。
他们抵达时,发现停尸间的锁已经坏了,显然已經有人先来过了。
不过秉持着来都来了,两位男士还是决定进去看看,说不定能再多挖点线索,运气好的话还能触发NPC剧情。
阮澜烛我和凌凌进去,你们两个在外面等,有事就大声喊。
谭枣枣秒答:
谭枣枣没问题!
她才不想踏进那种地方,阴森森的多可怕啊。
祝柱也点点头,出去和她一起在外头放风。
两人站在外面说了一会话,祝柱突然皱起了眉。
祝柱我去厕所一下,马上回来!
她话一说完,立马就往外冲。
谭枣枣担忧的看着她跑的飞快的背影......这麽急,不会是吃坏肚子了吧?
她自己又等了一会,好不容易才等到了人,但可惜等来的不是祝柱,而是江英睿。
江英睿见谭枣枣落单,顶着一张猪头脸,神情不怀好意的凑了上来。
“妳那些朋友呢?怎麽没有陪着妳?”
“留妳一个人在这,可是很危险的哦~”
谭枣枣关你什麽事?
江英睿笑得一脸猥琐,再加上那张猪头脸是越看越齁人,谭枣枣皱了皱眉,撇开了脸。
心里疯狂祈祷这货赶紧滚蛋,祝柱他们赶快回来救救她这个可怜的美少女。
天知道她这双看惯了帅哥美女的眼睛,此刻看到这麽一个髒东西有多损视力!
见她不搭理,江英睿得寸进尺的凑上前去,油腻的抬手撑在牆上,直接将她困在牆角。
谭枣枣你干什麽啊!
江英睿勾起一抹看了让人想自戳双眼的笑,眼神飘向停尸间,漫不经心的说道:
“妳也看到了,里面全都是尸体。妳说,要是我现在把妳装进袋子里面,在顺手丢进去......”
“妳的那些朋友,会发现吗?”
这赤裸裸的威胁瞬间激怒了谭枣枣,怒从胆边生,只见她抬腿瞄准了江英睿的命根用力一踹——
可惜角度偏了,被他给躲开了。
“妳干什麽!”
“别以为我不打女人!”
谭枣枣呸!渣男!死渣男!我最讨厌渣男了!
谭枣枣你长得那麽丑,把你妈都丑哭了吧!
“妳找死!”
江英睿气疯了,抬起手就要打人。谭枣枣吓的本能一缩,反射性闭上了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方奔驰而来。
她猛的睁眼,只见祝柱从长廊另一端急速冲来,整个人像个炮仗,快得像一阵风!
藉着助跑的爆发力,她猛的一跳,一脚精准的踹飞了江英睿。
江英睿顺着力道呈抛物线状飞了起来,飞得又高又远,最后碰的一声,一头撞上牆,当场昏死过去。
祝柱橙橙,妳没事吧?
谭枣枣没、没事......
祝柱对不起,我不该丢妳一个人
谭枣枣没关係啦!
谭枣枣偷偷看了一眼地上的江英睿,心里再次刷新了对祝柱的武力值认知。
这亲眼所见比传闻中还厉害啊!
谭枣枣那他怎麽办?
她指了指问道。
祝柱眼珠子转了转,从百宝袋里掏出一样东西,举起来亮给她看。
祝柱有仇报仇?
谭枣枣我觉得行!
几分钟后,当阮澜烛和凌久时出来时,看见的就是——
两个女生蹲在角落不知道在干什麽,还时不时发出“盒盒盒”的奇怪笑声。
阮澜烛???
凌久时???
两人对视一眼,默默走了过去瞧了一眼。
只见她们面前躺着一个半裸的男人,脸上都是涂鸦,右脚的袜子不翼而飞,嘴里还被塞了什麽东西。
阮澜烛......
凌久时......
谭枣枣手里拿着签字笔,正愉快的在江英睿脸上写下一个大大的「渣」字,边写边问:
谭枣枣柱柱,妳看我这字写得好不好看?
而祝柱则蹲在一旁,在他袒露的肚皮上画乌龟,闻言飞快地看了一眼她的字,抽空竖起了大拇指。
两人:“......”
凌久时妳们在干嘛?
…..
听完了来龙去脉,凌久时和阮澜烛都沉下了脸。
这人渣竟然敢趁他们不在,跑来威胁他们的队友,真是活腻了!
但当两人低头看见眼前这具面目全非的“半尸”时,又默了默。
脸上全是油性签字笔画出来的涂鸦,臭袜子塞嘴里,身上还有新添的瘀青,明显刚刚又被打了一顿。
讲真,还挺惨的。
阮澜烛低头看了祝柱一眼,目光里不自觉多了几分满意和认可。
傻是傻了点,但该下手时俐落果断,不拖泥带水,这点倒是还不错。
然而,当他看到祝柱画乌龟画的整个人都快贴上那块辣眼的肚皮时,脸都黑了,忍无可忍,上前一步把人拉了起来。
阮澜烛别画了,凑那麽近也不嫌伤眼?
她不嫌丑,他还嫌呢!
祝柱小声逼逼:
祝柱我还没上色......
她的小乌龟还缺个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