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十三、初一、青木蝉
摆放红茶的桌上有一封信,封面上用英文写了“Pity”——怜悯二字。
打开只有一句话:人は生きているだけで価値があると思いますか/你真觉得人活着会有值吗?
问号的那一点,像是墨迹还没干就被手不小心擦过一样,从那里延伸出来一条线,这条线在松木板上穿行,沿着一条桌腿下降。只要仔细看,就能发现那条线继续穿过木地板,爬上墙壁,进入了一幅画里。
那是一张盗版的复制品,上面是一个清秀的男人背影,他身着白西装,左手拿着被插入造型十分精美的水果刀的红苹果,头部低垂,嘴角微微上扬,呈现出了那若有若无的疏远感。
最后,那条线逃离了房间,穿过屋顶,沿着避雷针来到街上。由于交通繁忙,很难在街上追踪它,但如果足够专注,可以看见它爬上了停在街角的公共汽车的车轮,随着那辆车向港口驶去。在那里,它沿着发色为棕色,鸢色瞳色且穿着沙色风衣的男乘客下了车,进入黑漆漆的一栋大楼,蜿蜒地爬行至一个办公室。它穿行,然后艰难地跳进了一个男人正在批阅文件的笔头上。那一抹红格外刺眼,我皱眉。最后它沿着裤子的接缝向上爬,穿过黑西装,滑到手肘处,使出最后的力气,躲进了我右手手掌,这只手掌开始握紧一把手枪的枪托。
——Who are you/你是谁?
——Oh, doesn't Cicada even know who I am/哎呀,阿蝉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吗?
(苍白的脸色像个死人一样,出现在太宰先生上。令人无法接受!)
——Are you laughing/你在笑吗?
——Laughter is just an expression, it has nothing to do with happiness/笑只是一种表情,它与快乐无关哦。
——何といっても私は今、愛するセミに銃で指されています/毕竟我现在被心爱的阿蝉用枪指着呢。
——(叽里呱啦的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