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安娜深深吸了一口校外的空气,那种夹杂着自由味道的新鲜感让她心情雀跃。她手里捧着刚买的冰激凌,和叶盛并肩走在柏油马路上,两人的影子被夕阳拉得悠长。脚下的路显得安静又平和。“呼……好舒服啊,夏天果然就该这么过!”她眯起漂亮的杏眼,嘴角扬起一个可爱的弧度,心里暗暗感慨:原来逃课这么爽。
“哭什么哭?败家东西,除了哭你还会干什么?”一道尖锐的怒吼划破空气,像钝刀撕开了这片闲适。安娜的脚步一顿,耳边的欢愉瞬间被打碎。
不远处的小巷传来男人恶毒的咒骂声,拳头砸在肉体上的闷响伴随着女人断续的啜泣交织在一起。安娜偏过头,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一个中等身材、满脸通红的男人摇摇晃晃地站在那里,脚下蜷缩着一个身着绿色翠花长裙的女人。她的及腰长发散乱地垂落在肩膀上,整个人靠着墙根颤抖,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刹那间,回忆如潮水般涌向安娜。记忆中的画面清晰得令人窒息:一个瘦削的女人被人抓住头发狠狠砸向地面,那刺耳的哀嚎震得人耳朵发麻;而男人却像个魔鬼一样,不断施加折磨,没有丝毫怜悯。“安娜?喂!安娜?”叶盛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几分焦急。他看着双眼通红的女孩,眉头紧锁。安娜的状态不对劲,她双肩微微颤抖,像是承受着什么巨大的压力。但他没有追问,因为他知道,此刻的安娜绝不会告诉他真相。他想等,等她自己开口。
安娜听见叶盛的呼唤,这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满是泪痕的脸上写满了哀求。“帮帮她……会死的,你要帮帮我们啊,你不能走……”她的声音颤抖,几乎带着哭腔。叶盛盯着她的眼睛,心里越发觉得不安——安娜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但他没有多问,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将她揽入怀中。他能感受到怀中的身体正在剧烈颤抖,肩膀上的湿润触感大概已是泪水浸透。“我当然会帮的。”他说,语气平静却坚定。
安抚好安娜后,叶盛快步走进了小巷。醉酒的男人此刻虽然没有再动手,嘴里却仍在不停地咒骂。那些污言秽语让叶盛听得心烦意乱,这世上怎么还有这样没教养的人?他朝着男人边走边喊:“喂!你个男的大女人就算了,再敢动手我就报警了!”他本想着用这句话吓跑对方,没必要真动手,毕竟事情可以简单解决。然而,他显然低估了那个男人。
男人听到叶盛的话,猛地转过头,摇摇晃晃地站稳,打了个酒嗝,手中的空酒瓶指向叶盛:“臭小子,哪来的野种?少管闲事,回家吃奶去!我教训我自己老婆,关你屁事!滚远点!”叶胜啧了一声,原本他还想着速战速决,带安娜散散心。可现在看来,这家伙不仅醉醺醺,还出口伤人,简直不可理喻。既然如此,直接让他躺下算了。
叶盛三两步走到男人面前,几拳下去,醉醺醺的身体根本招架不住,很快便软趴趴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确认无误后,叶盛扶起了地上的女人。她连连道谢:“谢谢……谢谢……”随后拖着疲惫的步伐,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巷子。
当叶盛返回巷口时,就看到安娜坐在长椅上喃喃自语:“都是因为你!你把她带走了!都是你的错!你这个魔鬼!”周围偶尔经过的行人投来奇怪的目光,但她浑然未觉。叶盛蹲到她面前,低声唤道:“安娜!清醒点……”
安娜缓缓抬起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眼中充满了无力与痛苦。她摇了摇头,苦笑出声:“如果我当时能冲出去,是不是她就不会死了?”叶盛伸手擦掉她的眼泪,心里明白这些反常举动一定与过去的某些经历有关。但除非安娜主动提起,他永远不会知道答案。于是,他只能轻叹一声,一边继续安抚她的状态,一边拨通了电话:“喂?阿姨,我现在有个朋友心情不太好,觉得她可能不太想回家,我可以先带她到您那儿待会儿吗?”
挂断电话后,叶盛稍稍松了口气。幸好阿姨答应了。他扶起安娜,拦下一辆出租车,车子在黄昏中缓缓驶向远方,留下漫长的车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