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日出好看

马嘉祺“你看这个。”

他忽然转过身，手里捏着个小海螺。

马嘉祺“能吹响。”

他把海螺递到唇边，轻轻一吹，一阵悠远的“呜呜”声在海边散开。

陈喻伶连忙举起相机，快门声在寂静的晨雾里格外清晰。

陈喻伶“等回去洗出来，这张肯定好看。”

陈喻伶看着相机屏幕。

陈喻伶“有雾气，有晨光，还有……会吹海螺的大帅哥。”

马嘉祺笑了，伸手替她拂开被海风吹乱的刘海。

马嘉祺“别光顾着拍，日出要来了。”

话音刚落，海平面上忽然跳出一抹橘红。

太阳像个刚睡醒的孩子，一点点往上爬，把海水染成金红色。

陈喻伶举着相机连拍，手指都有些发酸。

马嘉祺没打扰她，只是站在旁边，看着她专注的侧脸被晨光镀上一层金边。

陈喻伶“你不看吗？”

她忽然转头问。

这人……约她出来看日出，结果自己又不看。

马嘉祺“在看。”

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嘴角带着笑，漫不经心的回。

马嘉祺“比日出好看。”

陈喻伶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手里的相机差点滑掉。

她连忙转回头假装调整参数，耳朵却红得像被太阳烤过。

*

【小屋】

客厅的钢琴前，宋亚轩的指尖在琴键上跳跃。

《向日葵》的旋律像流淌的阳光，洒满整个房间。

虞然坐在旁边的地毯上，膝盖上摊着画板，笔尖在画布上轻轻移动。

她画得很专注，连宋亚轩停下弹奏都没察觉。

直到他的影子落在画纸上，她才惊得抬起头。

虞然“弹完了？”

宋亚轩“嗯。”

宋亚轩在她身边坐下，凑近看画板。

宋亚轩“这就是上次那幅画？”

画里的客厅比现实中更暖，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地照进来，钢琴前坐着一个模糊的人影，指尖仿佛正落在琴键上。

最显眼的是窗台——摆着一盆向日葵，花瓣金灿灿的，像在跟着琴声摇晃。

虞然“加了点想象。”

虞然的指尖在向日葵花瓣上轻轻点了点。

虞然“觉得应该有束花，才配得上这首曲子。”

宋亚轩看着那朵向日葵，忽然想起第一次在美术馆，她说：

“艺术是相通的。”

原来真的有人能听懂他琴声里的光，就像他能看懂她画里的温柔。

宋亚轩“其实这首曲子。”

宋亚轩轻声说。

宋亚轩“是我学琴时弹的第一首完整的曲子。”

宋亚轩“当时老师说，弹得太急了，少了点向日葵晒太阳的慵懒。”

虞然笑了。

虞然“那你现在弹得刚好，像向日葵慢慢转着圈，不慌不忙地追着光。”

他转头看她，阳光落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宋亚轩“那你呢？”

他问。

宋亚轩“画画的时候，会想着什么？”

虞然“想着光。”

虞然“不同的光会让东西变样子。”

虞然“比如早上的光很软，能把影子拉得很长；下午的光很烈，能让颜色变得很跳；还有……”

她顿了顿，声音轻了些。

虞然“看你的时候，光好像会变得特别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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