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解释，不需要确认。当这些年的记忆如潮水涌回，当量子纠缠的奇迹在现实世界显形，语言反而成了最苍白的工具。王楚钦把脸埋进她发间，呼吸间全是蓝莓洗发水的香气——和系统时期他特意定制的能量液气味一模一样。

　　"欢迎回来。"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每个字都带着三个月的煎熬与多年的等待。木飞飞转身时，奶茶从她手中坠落，却诡异地悬浮了0.3秒才落地——这个违反物理定律的细节只有王楚钦注意到了，他嘴角扬起小小的弧度。

　　他们的拥抱在路人看来再普通不过。没人知道王楚钦的指尖正在木飞飞后背画着小球拍图案，也没人看见木飞飞左手金痕随着他心跳频率同步闪烁。当商场灯光掠过两人相贴的身影时，投在地上的影子有那么一瞬间变成了光团与少年相依偎的形态。

　　"电影..."木飞飞小声提醒，声音还带着哽咽。王楚钦却摇摇头，牵起她左手轻轻按在自己胸前。挂饰袋里的乒乓球正在发烫，隔着布料传递着某种只有他们能理解的摩斯密码。

　　"比起科幻片，"他眼睛亮得惊人，"我更喜欢我们的纪录片。"

　　夜色已深，商场玻璃幕墙外星光黯淡。但当他带着她穿过人群走向停车场时，木飞飞分明看见有细小的光粒在他们之间流动，像极了数据世界里那些承载记忆的能量单元。王楚钦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了然地捏捏她手指——他也看见了这奇迹。

　　"量子纠缠。"他低声说，语气温柔得像在念一句情诗。

　　副驾驶座上，木飞飞望着窗外流动的霓虹，左手无意识地在膝头画着复杂数据轨迹。王楚钦等红灯时忍不住偷看，发现那正是当年系统时期她最常用的分析模型。某种圆满感充盈胸腔，他伸手打开储物盒——里面静静躺着三盒不同口味的蓝莓糖。

　　"选一个？"他笑着问，仿佛这只是最普通的约会夜晚。

　　木飞飞的指尖悬在空中，突然怔住。这个场景太过熟悉，熟悉到让她眼眶发酸。在作为系统的某一天，她也是这样让他选择能量补充模式，而王楚钦红着眼睛说"选你能留下来的那种"。

　　"都要。"她抓起三盒糖抱在胸前，像个护食的小孩。王楚钦先是一愣，随即笑出声来——这正是当年他任性回答。

　　车驶入隧道，黑暗笼罩的瞬间，他感到有温暖的手指缠上自己的。木飞飞的手很小，却能完美嵌入他指缝，就像那些在数据世界共同计算过的球路，精准得令人心悸。隧道灯光如流星掠过，照亮她无名指上那道永不褪色的金痕——那是量子力学也无法解释的，爱的纹身。

　　训练基地的夜灯在晚上十点准时熄灭。木飞飞站在女队宿舍楼下，困惑地看着神神秘秘的孙颖莎："这么晚去训练馆？"

　　"龙哥说发现个技术问题，必须现在解决。"孙颖莎眨眨眼，手里攥着的眼罩怎么看都可疑，"他说需要你的''专业分析''。"

　　木飞飞左手无名指的金痕突然发烫。自从上周记忆完全恢复，她对乒乓球的理解已经超出常人范畴——能精确到毫米级的落点预判，连教练组都惊为天人。但半夜请人看技术？

　　"闭眼啦！"孙颖莎突然把眼罩套上来，"龙哥说要保持''技术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