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冠军

　　王楚钦突然停下脚步："飞飞，你是在担心我吗？"

　　【警报警报！情感模块过载！】系统提示音炸响，木飞飞手忙脚乱地关闭，整只统红成了烙铁色，【我只是...执行...宿主状态维护程序！】

　　王楚钦没拆穿她。只是用指尖轻触她的光翼，触感比丝绸还细腻："谢谢。"

　　这个简单的词让木飞飞突然安静下来。她慢慢降落在王楚钦掌心，光芒柔和得像月光下的湖面：【不客气】顿了顿又补充，【我的...冠军】

　　当晚的庆功宴，王楚钦只露了个面就溜回房间。他掏出个蓝莓马芬放在床头柜上："给，复仇成功奖励。"

　　木飞飞从挂饰袋里钻出来，却没像往常一样扑向食物。她悬在马芬上方，人形轮廓在月光下近乎透明：【王楚钦】声音轻得像叹息，【如果有一天...】

　　话没说完，酒店电话突然响起。教练通知他明天赛程调整。挂断后，那个未完成的问题像羽毛般飘走了，但王楚钦分明看见木飞飞收起的光翼上，沾着几颗蓝莓酱般的深色光点——像泪滴。

　　深夜，王楚钦被细微的嗡嗡声惊醒。月光下，木飞飞浮在窗前，面前展开着复杂的系统界面。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那个金色进度条——现在已经涨到78%了。

　　"飞飞？"

　　界面瞬间消失。木飞飞慌乱中撞上窗帘：【我在...接收卫星信号更新数据库！】

　　王楚钦假装相信了这个拙劣的谎言。只是张开手掌，让她降落在自己掌心："睡吧，明天还有比赛。"

　　木飞飞乖乖钻回挂饰袋，但王楚钦能感觉到她在里面辗转反侧。他假装入睡，果然不久后袋子里又透出微光——木飞飞在偷偷继续她的"数据更新"。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医院重症监护室。病床上的少女睫毛剧烈颤动，左手无名指上那圈淡金色痕迹突然明亮了一瞬，又恢复如常。监护仪显示她的脑电波正以与木飞飞系统完全同步的频率波动，但值班医生只当是设备故障。

　　没人注意到，少女枕边不知何时多了片蓝莓马芬的包装纸——上面有个小小的、发光的牙印。

　　赛后混合采访区的灯光刺得王楚钦眼睛发酸。他挂着礼貌性微笑应付记者，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挂饰袋。木飞飞今天异常安静，从赛场出来后就只偶尔震动一下，像只疲惫的蜜蜂。

　　"王，如何看待半决赛对阵张本智和？"某欧洲记者的大嗓门拉回他的注意力。

　　王楚钦刚要回答，挂饰袋突然剧烈发烫——不是往常的提醒式震动，而是近乎灼烧的剧痛。他皱眉低头，发现袋口缝隙正渗出诡异的红光。

　　"抱歉，稍等。"他后退半步，本能地捂住袋子。

　　人群突然骚动起来。后方传来德语的高声咒骂，王楚钦转头看见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正推开保安。那人双眼充血，手里攥着个反光的物件——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冷冽的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