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17分的便利店冷清得能听见冰柜压缩机运作的嗡鸣。陈默的指节在玻璃柜台上敲出三下短促的声响，惊醒了打瞌睡的收银员。年轻男孩揉着眼睛拉开收银机时，战术手套金属硬币碰撞出特有的清脆声响。
"利群，硬盒。"
钢制打火机在掌心转圈，陈默的目光扫过货架第三排的监控死角。那里本该放着备用应急灯，现在却空块不规则的。他接过香烟时左手下意识按在后腰，军用匕首的轮廓在夹克下显出锐利的线条。
玻璃门外的夜色突然扭曲。柏油路面上积水倒映的霓虹灯牌像被泼了红油漆，血色以违反流体力学的方式向天空倒灌。陈默的瞳孔骤缩，帽檐阴影下的面部肌肉绷紧成石膏像——这不是自然现象，是他在喀布尔见过的生物制剂袭击前兆。
"卧槽那是什么..."收银的声音卡在喉咙里。男孩的脖颈以夸张角度后仰，喉在苍白皮肤下滚动。陈默的军靴已经碾灭刚落地的烟头，战术匕首出鞘的瞬间，整面落地窗变成流动的血幕。
禁止直视天空】\
【禁止发出高于60分贝的声音】\
【禁止携带电子设备】
扭曲的文字像被剥了皮的血管在玻璃上蠕动。收银员发的尖叫达到82分贝时，陈默看见他眼球凸起的弧度变得不正常玻璃柜台映出的倒影里，男孩的瞳孔正以每秒3毫米的速度膨胀。
"闭眼！"
战术手套捂住口鼻的刹那，温液体溅上陈默作战裤。某种带着铁锈味的粘物质顺着收银台边缘滴落，在白色瓷砖上绽开六瓣血花。他保持着半蹲姿势，匕首反光里映出血幕边缘闪烁的附录条款——那串摩斯密码般的凸点是军方绝密档案记载的量子加密纹。
境外论坛的直播界面突然弹出七个分屏。【刽子手】的俄语弹幕从陈的战术手套上划过："华夏派了个残疾退伍兵？"匕首在指间翻转180度，刃口精准划开食指指腹。血珠滴在军牌"1949"的凹槽，瞬间被黄铜吸收得一滴不剩。
加密通讯器在口袋震动第三下时，血幕附录浮现出完整的携带条款。陈默用染血的食指划过"初始物品限额"字样，身后冰柜的玻璃门突然映出十二个红点——那是境外玩家在直播界面标记的集火坐标。
"不要相信任何..."参谋长的声音被电磁杂音撕成碎片。陈默的瞳孔里倒映着监控屏幕，画面里自己的身影正被红光，而收银台角落的验钞机突然吐出张带血的字条：【规则漏洞：初始物品实际可携带数为4】
当传送红光吞没最后一寸地砖时，军牌在陈默胸口发出高频振动。血幕上的规则文字突然全部倒转，露出背面用人类睫毛拼成的警告：【存活率0.7%】。他的作战靴碾碎落地的字条，左手将验钞机里弹出的第四件物品塞进了战术口袋。
便利店玻璃门自动关闭的机械声里，监控摄像头记录下最后画面：血幕角落的条款正在消失，而默消失的位置留着个用烟灰勾勒的等边三角形——那是他在特种部队时发明的危险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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