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昭的指尖还停在范雎的脸颊，听着他那句"往后，换我护着你"，心头泛起从未有过的悸动。烛火在她眼底跳跃，将眼前人的面容晕染得格外柔和，褪去了朝堂上的凌厉锋芒，只剩满心满眼的缱绻。
她轻咬下唇，红晕顺着耳尖蔓延至脖颈，三年来伪装的坚强与冷硬在此刻碎成齑粉。喉间滚动几番，终于轻轻吐出那个尘封已久的称呼："夫君......"
这声软糯的呼唤如同一道惊雷，炸得范雎浑身一颤。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沈明昭，见她别过脸去，睫毛却在剧烈颤动，耳垂红得几乎要滴血。往日那个在朝堂上巧舌如簧、在权谋中周旋自如的相邦，此刻竟紧张得喉头发干。
"再唤一次。"他哑着嗓子开口，双手不自觉收紧，将她搂得更紧。沈明昭偷偷抬眼，撞进他眼底翻涌的炽热，羞得又将脸埋进他胸口。隔着衣料，范雎的心跳声震得她耳膜发烫，却又莫名安心。
"夫君......"她闷声重复，声音比刚才更轻，却像羽毛扫过心间最柔软的角落。范雎再也克制不住，低头吻住她发顶、眉间、眼角，最后辗转落在唇上。这个吻比先前更炽热，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与终于得偿所愿的满足。
沈明昭环住他的腰，感受着他掌心在后背轻柔的安抚。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纱帐洒落，为相拥的两人镀上一层银边。范雎松开她时，额头还抵着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明昭，再说一次，我想听你说......"
"夫君。"沈明昭终于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眼中盛满笑意与羞涩，"这次，换我陪你走下去。"
范雎闻言，忽然笑出声来，笑声爽朗而肆意，惊起屋檐下栖息的鸟儿。他抱起沈明昭走向床榻，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被褥间，自己也侧身躺下，长臂将她圈在怀中："好，我们一起走。"
烛火渐渐微弱，纱帐内传来细碎的私语声。咸阳城的夜色依旧深沉，丞相府却因这一句"夫君"，从此有了不一样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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