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死后,我躺到了他好兄弟的床上——那个害死我男友的人。
他搂着我,亲吻我。
而我强颜欢笑,每一刻都生不如死。
我没有发作,继续扮演他乖顺的情人。
因为我要计划好,如何让他,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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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岁那年,我从大学一直谈的男友去世了。
我们当时连双方父母都见过了。
去年他和我一起旅行的时候,在山顶上求婚。
我都答应了。
可他转眼就不见了。
他去世后,我仍然住在和他一起租的房子里。
房子很大,上下两层加起来一百七十多平。虽然空,但我们养了一只叫多多的边牧,再加上男友留下的痕迹,让我觉得很安全。
住在这里,有时候能让我觉得,他还在。
所以无论父母怎么劝我,我都没换房子。
24岁生日那天,我从外地出差回来,在电话里骗爸妈说自己约了朋友。
然后发微信给熟悉的西点店,给自己订个小份的水果蛋糕。
那是男友生前最喜欢的一款。
那蛋糕店是西点师傅一个人打理,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长得黝黑,高壮,但手艺很好。
我说一份水果蛋糕,谢谢。
他说生日快乐。
我说你怎么知道?
他在电话那头只是笑,不答话。
我道了谢,挂断电话,但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也没多想。
撂下电话,我给自己卸妆,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眼窝深陷,仿佛随时会碎掉。男友走了快一年了,我的生活像是被抽走了主心骨,只剩一个空荡荡的躯壳在惯性地移动。每天下班回家,推开门,扑上来的是多多,摇着尾巴,叼着他最喜欢的玩具,我蹲下抱住它,脸埋在它毛绒绒的身体里,眼泪无声地流。
多多是男友送我的生日礼物,去年它才几个月大,小小一团,现在已经长成了英挺的边牧。它好像能感受到我的悲伤,总是亦步亦趋地跟着我,用湿漉漉的鼻子拱我的手,好像在安慰我。
夜越来越深,我没开几个灯,只有客厅的落地灯亮着,光线昏黄,把屋子里的影子拉得很长。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多多趴在我的脚边,脑袋搭在我的鞋子上,发出浅浅的呼吸声。我翻着手机里的照片,一张张都是和男友的合影,他笑得那么开心,阳光洒在他身上,仿佛从未离开。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脸上,我的眼角又湿了。我把手机扔到一边,捂住脸,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哭声。
突然,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我的心猛地一沉,全身瞬间紧绷。
我和男友住的这栋房子是老小区,安保并不好,但我们换了新的防盗门,而且我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按理说不会有小偷光顾。
会是谁?
我悄无声息地站起来,朝门口走去。多多的耳朵也竖了起来,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钥匙还在转,但好像不太顺利,金属摩擦的声音刺耳。
我走到门后,透过猫眼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