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温柔的动作与冷淡的语气形成鲜明对比,让我不知所措。
"嘉祺,你..."
"别说话。"
整个吹头发的过程中,我们都没再交谈。空气中只有吹风机的嗡嗡声。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落在我的后颈,心却像被针扎了一样。
这样的冷战不是第一次了。每次他工作压力大,或是我做了什么让他不满的事,他总是选择沉默以对。但今天,在我们的纪念日,为什么会这样?
待头发全干后,他关掉吹风机,轻声道:"别动。"
我不敢动,坐得笔直。他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后颈,停留了片刻,又迅速收回。然后起身走向厨房。
"饿了吗?"他问道,语气依然平淡。
这是自进门以来,他问的第一个问题。我点点头,肚子配合地发出一声轻响。
"坐着。"
我看着他在厨房忙碌,熟练地煮面,动作干净利落。平日里会播放的音乐没有,只有刀切在案板上的声音和水沸腾的声音。
厨房的灯光将他的侧脸勾勒得格外清晰,下颌线紧绷,透露出一丝疲惫。三天没刮的胡茬浅浅地冒出,眼下有淡淡的青色,显然是忙碌的日程让他操劳过度。
可他明明那么忙,为什么要提前回来?
端上两碗热腾腾的面,马嘉祺坐在我对面,不发一言地低头吃着。
我夹起一筷子面,刚送到嘴边,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热气蒸得我额头发烫。我悄悄用手背贴了贴额头,果然烫得吓人。
淋雨发烧了。
鼻子酸酸的,不知是因为身体不适还是心里委屈。我强忍着不适,小口咽下面条,不想让他发现。
"不合胃口?"他注意到我吃得缓慢。
我摇摇头:"很好吃。"
话音刚落,一阵头晕袭来,筷子没拿稳,掉在碗里,溅起一小片汤汁。
马嘉祺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我。我躲避着他的视线,缓缓拾起筷子。
"你脸很红。"他放下筷子,语气中透着不容反驳的坚定。
"可能...可能是面太烫了。"我勉强笑笑。
不等我反应,他已经伸手摸上我的额头。
"这么烫,你还嘴硬。"他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又迅速被冷漠取代,"去床上躺着。"
我不敢违抗,乖乖回到卧室躺下。马嘉祺从医药箱里拿出体温计和退烧药,坐在床边。
"张嘴。"他命令道。
我顺从地张开嘴,他将体温计塞进我的舌下。
体温计显示38.5度,他脸色更沉了:"严重了。"
他倒了杯温水,递给我一粒药片:"吃了。"
我顺从地吃下药,他接过水杯,扭头去浴室打了盆冷水,拧干毛巾轻轻敷在我额头上。
"嘉祺,我..."
"睡觉。"他打断我,起身关掉主灯,只留下床头的小夜灯。
我躺在柔软的床上,看着他修长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孤独。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低头看着手机,眉头紧锁。
也不知过了多久,药效开始发挥作用,我昏昏沉沉地睡去。朦胧中,感觉毛巾被人换了几次,始终保持着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