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那晚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回想着他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和语气，心里既期待又恐惧。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而更令我恐惧的是，我发现自己期待听到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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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的最后一周，校园里弥漫着离别的气氛。学生们知道我们这批实习老师即将离开，教室里多了几分不舍。

周三的晚自习结束后，办公室里只剩我一个人。其他实习老师都去准备送别会了，而我还在整理这段时间积累的教学笔记和学生作业。

敲门声响起，我抬头看见马嘉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叠作文本。

"姐姐，最后一批作业。"他走进来，将作业本放在我桌上。

"谢谢，辛苦了。"我接过作业，试图让语气保持平静。

他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那里，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姐姐，您是不是在躲我？"

我装作整理桌面，避开他的视线："怎么会？我很忙，实习报告还没写。"

"自从森林公园回来，您就很少和我说话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你是个好学生，从来没让我操心。"我强迫自己抬头对他笑，"快回宿舍吧，明天还有课呢。"

他没有动，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姐姐，我喜欢你，不是学生对老师的那种喜欢。"

尽管预料到了这一刻，但当这句话真正从他口中说出来时，我还是感到一阵眩晕。

"马嘉祺，你才十七岁，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试图用最理智的语气回应。

"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的声音异常坚定，"年龄只是数字，我的心智不比任何成年人差。我知道什么是喜欢，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那你想要什么呢？"我忍不住问。

"和你在一起。"他向前一步，"但我知道现在不行。我还有半年高考，你还要回学校成学业。所以我想说，姐姐，等我。"

"等你什么？"我声音微颤。

"等我考上大学，等我成为大学生，那时候我们之间就没有师生关系了，就只是相差几岁的普通人。"他的眼睛闪闪发光，充满希望。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理智告诉我应该立刻拒绝，但心底却有个声音在说：为什么不呢？

"马嘉祺，你太年轻了，将来会遇到更多更好的女孩..."

"不会有比姐姐更好的了，"他打断我，"我想过了，从第一次在图书馆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特别的。这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崇拜，是真心喜欢。"

办公室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清晰的轮廓和坚定的眼神。那一刻，我感觉他比任何时候都成熟。

"高考很重要，你不能分心。"我试图找借口。

他笑了："姐姐，没有什么能影响我，喜欢你和我考第一不冲突。"

我手里的笔好像长了刺，拿在手中放也不是握也不是。马嘉祺见我不说话，收拾好了桌面，捧起桌上的试卷。

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