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寒冷战胜了理智,我接过那个散发着热气的小物件:"谢谢你,小马同学。不过下次不用这样,老师自己会准备的。"
"我不是作为学生给老师的,"他突然说,声音轻却坚定,"是马嘉祺给姐姐的。"
我的心脏漏跳一拍,手中的暖宝宝烫得我几乎要松手。
他没有久留,只是笑了笑,转身走出办公室。我站在原地,感受着手中的温度,思绪乱成一团。
这不对。他才17岁,我已经22了。他是我的学生,我是他的老师。这条线,绝对不能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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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试结束后,我负责批改语文试卷。马嘉祺依然是年级第一,他的试卷几乎没有扣分点,字迹工整得像是印刷体。
"姐姐,我可以和您讨论一下作文吗?"下午自习前,他敲开了办公室的门。
我示意他坐下:"说吧,有什么疑问?"
"不是疑问,"他拿出一张稿纸,"我写了一首诗,想请您看看。"
我接过纸,上面写着《雪》。
"初雪落在你肩上/融化成一片柔软/若我能够靠近/便能听见心跳的节奏..."
我读着读着,感觉脸颊发烫。这哪里是一首单纯描写雪景的诗?分明是...
"怎么样?"他问,眼睛直直地盯着我。
"写得很好,但是..."我斟酌着词句,"这首诗的对象似乎很特别?"
"是啊,"他毫不掩饰,"是一个怕冷的人,我想给她温暖。"
我握着纸的手有些发抖:"小马同学,你还小,关于...感情的事,要慎重。"
"姐姐,"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成熟,不像是一个高中生,"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年龄只是数字,真正的成熟是在心智上。"
我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转移话题:"自习要开始了,你先回教室吧。"
他点点头,起身离开,但在门口停了一下:"姐姐,诗我不要回来了,送给您了。"
那天晚上,我辗转难眠,一遍遍读着那首诗,想找出一种解释,告诉自己这只是单纯的师生情谊。但我心里清楚,那种悸动已经悄然滋长,无法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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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组织了一场教学观摩,几位资深教师来听我们这些实习生的课。我紧张得前一晚几乎没睡,早上起来,眼睛都是肿的。
课上得磕磕绊绊,我能感觉到后排老师们不时交换的目光和低声的议论。下课铃一响,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躲在楼梯间的角落,我终于忍不住掉下眼泪。怎么会这样?难道我真的不适合当老师吗?
"姐姐?"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马嘉祺站在那里,眉头微皱。
"你怎么来了?"我慌忙擦眼泪,不想被学生看到这么狼狈的样子。
他走近几步,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您忘了,我是课代表,要收作业的。"
我接过纸巾,小声道谢。本以为他会离开,但他却在我身边坐下。
"姐姐今天的课,我觉得上得很好。"他轻声说,"尤其是讲那首《如梦令》的时候,我感觉整个教室都安静了,大家都被带入了词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