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们互相看了看，最终点头同意，缓缓退去，只在远处的岗哨上留下了几个暗哨。
"谢谢，"万敌轻声说，语气中少有地带着一丝真诚的感激。
白厄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不客气。您想继续散步吗？我可以在远处跟着，不会打扰您。"
万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不。和我一起走吧。"
白厄惊讶地看着他，但很快欣喜地点头，小心地走在万敌身侧，保持着一个恰当的距离，既能在他需要时立即提供帮助，又不会让他感到压迫。
他们沿着花园的小径慢慢行走，万敌的步伐比以前慢了许多，但依然优雅。他的腹部已经相当明显地隆起，在黄金裔特制的长袍下勾勒出一个美的弧度。
"白厄，"万敌突然开口，"你有想过孩子出生后的事情吗？"
白厄认真地点头："想过很多。我已经在准备婴儿的房间了，风堇帮我订购了最好的摇篮和被褥。如果真的是双胞胎，我们需要准备两套一切。还有衣物、尿布、奶瓶——"
"不，"万敌打断他，金眸直视前方，"我是说，你有想过他们长大后的事情吗？他们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白厄愣住了，这个问题他确实没有深思过："我......我希望他们能像您一样强大、聪明，有领导才能。"
万敌轻轻"哼"了一声："刻板的回答。"
白厄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您希望他们成为什么样的人？"
万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我希望他们能够自由选择自己的道路。不被身份所束缚，不被血统所定义。"
白厄惊讶地看着他。这是他第一次听到万敌表达这样的想法。作为黄金裔的王储，万敌从出生起就注定要肩负重大的责任和期望。他从未有过"选择的自由"。
"那么，"白厄小心翼翼地问，"您会让他们远离悬锋的政治吗？"
万敌摇头："不是远离，而是给予选择。悬锋需要继承人，但我不希望他们因为血统而被迫成为什么。我希望他们成为他们想成为的人。如果那条路恰好是悬锋的王位，那很好。如果不是......那也很好。"
白厄深深地被万敌的这番话触动了。他突然明白，万敌对这个孩子——或者这对孩子——的爱，远比他所表现出来的要深沉得多。
"万敌，"白厄轻声说，声音因感动而微微颤抖，"我相信他们会成为最好的自己。因为有您这样的父亲。"
万敌转头看向他，金眸中闪过一丝温柔："还有你。"
这三个字如同春风拂过白厄的心田，激起万般涟漪。他的眼眶再次湿润，但这次他努力控制住了自己，只是用力点了点头："我会尽我所能......成为一个配得上他们、配得上您的父亲。"
万敌注视着他，表情柔和了许多："我知道你会的。"
他们继续沿着小径走着，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白厄不敢伸手去扶万敌，但他的心却仿佛在高歌，无比珍视这难得的温情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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