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王子点点头，「很可能是这样。不过，」他的眼神变得温柔，「现在有了你，情况可能会不一样。月下誓约让我们的生命以某种方式交织在一起，这是前所未有的。」
他恢复了人类的外表，翅膀消失，皮肤恢复正常色泽，只有那头标志性的蓝发和深邃的眼睛依旧不变。
「变回来了？」
「人类形态消耗的能量更少。」他解释道，「而且这样更安全，以防有人突然回来。」
我们重新坐回沙发，一种奇妙的亲密感在我们之间流动。虽然相识不过短短一天，但誓约似乎让我们的灵魂变得熟悉，如同相识多年的老友。
「我可以...拍张你的照片吗？」我拿出手机，「这样你不在的时候，我可以看看。」
水王子笑了，「当然可以。但我不确定照片能否捕捉到我的本质。」
我举起手机，发现屏幕上的水王子周围有一圈淡淡的蓝色光晕，是肉眼看不到的。
「好神奇，相机能拍到你身上的光晕！」
「那是因为科技有时能感知到人类眼睛无法看到的能量波动。」
我连拍了几张，然后忍不住问，「我能和你自拍吗？」
「自...拍？」
「就是一起拍照片。」我示范了一下，把手机举高，「看镜头，说茄子！」
咔嚓一声，我们的第一张合照诞生了。照片上，他的蓝发贴着我的黑发，他的眼睛比我的更加深邃明亮，而在我们之间，似乎有一道若隐若现的光在连接。
「照片上有光连着我们。」我惊讶地说。
水王子看了看，「那是誓约的痕迹。只有你能看到这道光，普通人看不见。」
「所以我们合照里永远会有这道光？」
「是的，只要誓约存在。」
我沉默了一会儿，「水王子...不，现在应该叫你林川是吗？我想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选择我？一定有很多人比我更适合成为仙境守护者，更容易接受这一切。」
他认真地看着我，「第一，因为你确实有特殊的命格，能够连接两个世界；第二，因为那个儿时的约定；第三...」他停顿了一下，「因为我观察了你很多年，见证了你的成长，你的善良，你的坚强。我相信没有人会比你更合适。」
「但我只是个普通高中生，没有特别的才能...」
「才能可以培养，经验可以积累，但心灵的质量却是与生俱来的。」他轻声说，「而你的心灵，王默，是我见过最美的。」
这番话让我既感动又不知所措。我从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可以如此特别，特别是这个来自仙境的王子。
「谢谢你。」我轻声说，「我会努力不让你失望的。」
他微笑着摇头，「你不需要为了我而改变或努力。只要做你自己就好。那就是我选择你的理由。」
12
时间过得太快，转眼间已经接近下午四点，水王子说他必须在日落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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