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沮丧地低下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对不起啊宝宝，又搞砸了。”
看着他耷拉着耳朵的样子，我又心软了。他的厨艺总是“心意满分，技术零分”，但每一次尝试，都是为了给我惊喜。
“没事啊，心意我收到了。”我摸了摸他的头，“你的人鱼歌谣就很好听啊，下次别折腾厨房了。”
“可是我想像人类一样为你做点事情嘛！”他抬起头，眼睛亮亮的，“而且，人鱼也有人鱼的方式过520！”
“人鱼的方式？”
他神秘地冲我眨眨眼，“跟我来！”
他拉着我的手，把我带到浴室。浴室里已经放满了水，水面上漂浮着一些发光的、像小星星一样的东西。浴缸旁边放着一个大号的塑料盆，里面装着一些湿漉漉的珊瑚和海藻。
“这是什么？”我问。
“这个是模拟的海底世界！”他骄傲地说，“这些发光的小星星是海萤草，是我从老家带来的！你看，是不是超漂亮！”
我看着浴缸里闪烁着微光的“海萤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居然把这些东西带到了陆地上！
“不过，人类没办法直接在水里呼吸，所以我准备了这个！”他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氧气罐和潜水面罩。
“你要带我潜水？”我惊讶道。
“不是潜水，”他摇头，“是带你感受一下人鱼的520！”
他把我扶进浴缸，让我戴上面罩，然后他自己也跃进了水里。在水里，他的腿变成了闪耀着蓝色光芒的鱼尾。他在水里灵活地游动着，像一条真正的美人鱼。
他游到我面前，用手指轻轻触碰我的面罩，眼神里充满了爱意。然后，他开始在水里唱起了人鱼歌谣。
那歌谣空灵悠远，仿佛来自深邃的海底，又带着一种纯粹的快乐和爱意。歌声穿透水面，在浴室里回荡，和着“海萤草”的微光，营造出一种梦幻般的氛围。
他在我面前缓缓游动，巨大的鱼尾摆动着，带起阵阵水流。他一边唱着歌谣，一边伸手，从旁边的塑料盆里抓起一把珊瑚和海藻，小心翼翼地递给我。
我接过那些湿漉漉的珊瑚和海藻，它们带着海水独有的咸腥味，却也带着他从海底带来的，独一无二的心意。
歌谣唱，他游到我身边，用脸颊轻轻蹭了蹭我的手。
“这是人鱼的告白方式。”他声音在水里有些闷闷的，但依然清晰，“歌谣里唱的是……我爱你，很爱很爱。”
我的心在胸腔里剧烈跳动，这大概是我这辈子经历过最特别，也最浪漫的告白方式了。
我摘下面罩，尽管这样会短暂地暴露在空气中，但我还是想更清晰地对他说。
“我也爱你，宋亚轩。”我看着他闪耀着蓝色光芒的鱼尾，看着他脸上因为害羞而泛起的红晕，“无论你是人鱼还是人类，我都爱你。”
他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小孩。
“嘿嘿，太好了！”他高兴地拍了拍水面，溅了我一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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