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要做早饭？"我迟疑地问。

"嗯。"他简短地应了一声，然后将煎好的蛋卷装盘，推到我面前，"多吃点，你太瘦了。"

餐桌上摆着热牛奶、水煮蛋、吐司和新鲜水果。牛奶杯边还贴心地放了两片退烧贴。

我这才意识到，昨晚回家时被淋了雨，可能有些感冒，怪不得早上醒来头重脚轻。

"感冒了就贴上，别去上班了。"他撕开退烧贴的包装，递给我，"研究不会跑，身体垮了什么都没了。"

我鬼使神差地接过退烧贴，对上他的眼睛，那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为什么突然……"

"昨晚我回来看到你鞋子湿了，今早听见你咳嗽。"他打断我的问题，声音听不出情绪，"你是我名义上的妻子，基本的关心是应该的。"

我低下头，隐藏自己突如其来的感动。曾几何时，刘耀文也是这样照顾我的。每次我熬夜做实验感冒，他总会端来热牛奶，让我喝下去好好休息。

"谢谢，我会照顾好自己。"我小声说，将退烧贴贴在额头上。

严浩翔停下动作，看着我笑了一下。那是我第一次见他真心笑，眼角微微上扬，唇边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整个人瞬间褪去了平日的冷硬，显出几分少年气。

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快了几拍。

03

我发现严浩翔并非真的无趣，只是习惯了独来独往，不擅长表达情感。

某个周末，我在家里整理资料，严浩翔竟然没有去公司。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时不时抬头瞥我一眼。

"怎么了？"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我终于忍不住问。

"没事。"他放下书，走到我对面坐下，"你喜欢植物？"

我点头，随手摸了摸桌上的绿植，"嗯，喜欢。安静，不会骗人，也不会离开。"

"你的前男友呢？他离开了吗？"

我手指一顿，抬头对上他探究的目光，"你怎么知道……"

"你的月亮项链，戴了又摘，摘了又戴。"他指了指我脖子上的银链，"而且，每次我提到牛奶时，你都会走神。"

我苦笑，没想到这个表面冷漠的男人，观察竟如此细致。

"是啊，他走了。"我轻声承认，"他叫刘耀文，我大学时的学弟，音乐系的天才。他得到了国外顶尖音乐学院的邀请，我……我不能阻拦他的梦想。"

严浩翔点点头，没有追问，但我却突然想倾诉。

"他总是给我热牛奶，说我身体太弱。他还会帮我梳头发，说我的头发像流动的夜色。"回忆中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后来我习惯了这些，即使他走后，我还是会喝牛奶，梳长发。"

"你还爱他吗？"严浩翔突然问，声音有些紧绷。

我愣了一下，思考片刻，摇头，"不是爱，是习惯。就像每天呼吸空气，你不会说你爱上了氧气，但没有它，你会觉得窒息。"

他沉默许久，突然起身，"你想去海边走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