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我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眼前这幅场景，就像一部轻松喜剧突然插入了个不合时宜的冷笑话。
明明在拜访罗华之前，我已经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可现在……
谷穗站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小小的身子努力挺得笔直，像是想要显得成熟的孩童。
“虽然已经明白你们的来意，但对贵方的工作效率，本席还是持保留态度。”
她抬眸望向前方，白嫩的小手轻轻撑在桌面上。
稚嫩的童声中透着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沉稳，让人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她微微歪头，眼睛里一闪而过了狡黠的光芒。
“不过，直接拒之门外也太过排外，这样吧，给贵方一个小小的考验机会。”
说着，她朝身后的侍从轻轻点头示意。侍从立即上前，手中捧着的那个雕花木盘，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两张卡片安静地躺在盘中，各自散发着不同的气息。
“每张卡片有效期十五天，从拿起的那一刻开始计时，在罗华的每一天，你们都将进入我预设的场景，三十天后，自然会见分晓。”
“查看时间很简单，只要像这样……”
她示范性地做了个擦拭的动作，在卡面之上，显示出了剩下的时间。
“不过要记住，一旦时间耗尽，就意味着游戏结束，性命也会随之消逝。”
伊林肆盯着那两张卡片，眉头越皱越紧，手指在衣角处反复摩挲。
失心则依旧充满笑意，等待着自己替他做出选择。
10
在白色灯光下，祂微微偏过头，目光轻柔地落在常生身上……
「无论，你能否可以接受，我们就只是小说角色，所以……」
手枪缓缓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这是，蛇蜕所带来的必要代价。
祂是我，我也是祂，本就为一体，同心而同缘。
“砰~”
“为什么，要假装自己不是呢？”
没有任何人受伤，也没有任何人死亡，就只有血液从我的后脑溅出。
“就比方说，你刚刚那副神态，太过认真了，得稍微放轻一些。”
于是，祂笑了起来，十分难看而又僵硬。
“如果我没猜错，你利用蛇蜕「假死」脱身，而我所求，只是一件于你已无用的东西。”
祂的指尖先落下来，隔着衣料，轻轻停在了我左胸的位置。
下一秒，皮肤传来轻微的刺痛，像是被最细的轻轻挑开。
没有血液流下，有且只有，缓慢而又带着酸胀的剥离感，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托了出来。
它还在微微跳动，但，早就腐烂掉了。
祂的眼神没有贪婪，反而有一种近乎悲悯的平静。
“虽然我的时间有限，好好睡一觉吧，但我替你解决麻烦的，这也是「心生」的一部分。”
我的呼吸越来越轻，身体里的暖意顺着那道细小的伤口一点点流走。
皮肤的伤口开始无声合拢，甚至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祂后退半步，眼底的悲悯淡去，只余下一片深邃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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