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晗已经连续工作了十几个小时,她的大脑就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终于在极限边缘崩溃。她坐在办公桌前,面前堆满了文件和资料,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她努力想把最后一份报告整理好,手指在键盘上机械地敲打着,但渐渐地,动作慢了下来。她的脑袋开始发昏,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她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声音。她的眼皮越来越重,终于,她支撑不住,身体向后一仰,软软地瘫倒在了地上。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就像风中脆弱的蝶翼。她那平日里充满活力的身影,此刻却如同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一般,毫无生气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周围的一切声音仿佛都在这一刻静止了,只剩下她微弱的呼吸声,在空气中浅浅地起伏。昏迷前又想到陆佳楠那令人捉摸不透的话,那句话就像一团迷雾,萦绕在她周围,让人不禁为她揪心。
在昏暗的雨夜中,一个女孩带着哭腔的呼喊声在街道上回荡。“妈妈,妈妈,我要找妈妈!你们放开我!”她的声音又细又长,仿若风中即将断裂的风筝线,带着一种绝望的颤抖。她被两个男人紧紧抓住,挣扎着,小手紧紧揪着对方的衣袖,不肯撒开,嘴里不停地喊着:“你们都是坏人!我要去找爸爸妈妈,你们放开我!”
“你这小崽子,你妈是聋了吗?我和这位叔叔带你去找她!”一道尖锐的男声“咔嚓”一下撕开哗啦啦的雨幕,硬生生盖住了女孩的哭喊。那声音如同生锈的锯子刮过耳膜,发出“吱嘎吱嘎”的刺耳声响。另一个不耐烦的男音也混在雨声里,格外刺耳,一字一句都像钝器砸在铁皮上,“咚咚咚”,沉闷得让人心头发颤。“别哭了,再哭把你牙齿全敲掉。”他恶狠狠地威胁着。
女孩的嗓音已然沙哑,但她仍然执拗地挣扎着。“你们都滚啊,放开我,你们都是坏人,放开我!”她尖叫着,眼泪在脸上肆意流淌,和雨水混在一起,分不清界限。砰——一声沉闷的巨响轰然爆发,锈迹斑驳的铁门被蛮横地推开。一个男人怒吼着:“你妈的小兔崽子,刚才在路上老子低声下气跟你说话,你一句不听,现在到了老子的地盘,给我滚去睡狗笼!”他的声音裹着风雨咆哮而来,好似挥舞的铁拳“砰”地砸向空气。
“浪子,别这样对小孩,他们还小呢。”另一个男人假意温和,朝女孩伸出手。“来来来,小朋友,叔叔给你吃糖。乖,躺在这上面,叔叔给你打针治病,好不好?”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却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黏腻。女孩惊恐地看着他,拼命摇头。“你们都滚啊,放开我,你们都是坏人,放开我,放开!”她尖叫着,但声音越来越弱。
胡安身后突然冒出两个身穿手术服的怪人,他们像恶狼扑向羔羊一样,一下子把小女孩按在了手术台上。女孩惊恐地挣扎着,但根本无法摆脱他们的控制。随即,他们开始了疯狂的实验,各种冰冷的器械在她身上穿梭,她的身体在痛苦中扭曲着,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柳思晗躺在床上,额前的碎发早已被汗水打湿,她的心还在剧烈地跳动着,仿佛刚刚从一场生死边缘的挣扎中逃脱。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神惊恐地看着周围。她仿佛还能听到那个女孩的哭喊声,还能看到那些恐怖的手术器械在眼前晃动。
“思晗,你没事吧?你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我和小小都十分担心你。我们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有接,刚好小小知道你家密码,我们便来你家看你了”陆佳楠坐在床边,脸上带着担忧地看着她。“要不我们明天去看看医生吧,我这里刚好有一位和我关系很好的宋主任。”她轻声说道,眼神里满是关切。
柳思晗微微摇了摇头,声音虚弱却坚定:“不用了,我没事,我很好,就是最近工作太专注,没有好好休息。再休息一会儿就好。”她的精致眉眼一直紧蹙着,似乎还在为那个噩梦而心有余悸。
陆佳楠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好吧好吧,思晗你还是好好照顾自己。”他边说边往外走,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狠毒。他的眼里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柳思晗虚弱地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地盯向窗外。窗外,一对麻雀在雨过天晴后的天空中相伴飞翔,它们欢快地叽叽喳喳,自由自在地穿梭在云层之间。阳光洒在它们的身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佛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希望和生机。然而,柳思晗的心里却仍然被那个噩梦笼罩着,她不知道,这个看似平静的世界,究竟还隐藏着多少未知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