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他开始讲,声音像催眠曲一样,“在开满了白色小花的森林里,住着一只非常非常可爱的小兔子。”
他讲故事的方式很特别,不是照本宣科,而是带着一种即兴的、充满了个人色彩的改编。他描述小兔子如何胆小,如何容易受到惊吓,如何对外界充满好奇但又不敢轻易尝试。每一个细节都带着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让我忍不住想笑。
然后,他讲到了小狐狸。他描述小狐狸如何聪明,如何敏锐,如何在森林里独来独往。但他笔下的小狐狸,却对那只笨拙的小兔子产生了兴趣。
“小狐狸总是远远地看着小兔子,”他轻声说,“看她在草地上蹦蹦跳跳,看她小心翼翼地啃着胡萝卜,看她因为一点点风吹草动就竖起耳朵,慌慌张张地躲起来。”
“小狐狸觉得这只小兔子真是太可爱了,可爱到他忍不住想靠近她。”他讲到这里,声音带上了一点点笑意,“但是小狐狸知道,小兔子很怕他,因为大家都说狐狸是狡猾的猎人。”
我听得出他在影射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对他带着一点点陌生和警惕,而他一直在小心翼翼地靠近。
“所以小狐狸决定,他要做一只不一样的小狐狸,”他继续讲,“他要用自己的方式,让小兔子知道,他不会伤害她,他只想保护她。”
他讲小狐狸如何在小兔子遇到危险时偷偷帮忙,如何在小兔子找不到食物时悄悄留下最新鲜的浆果,如何在雨天为小兔子搭起一个温暖的窝。每一次帮助都是无声的,不求回报的。
我听着听着,眼泪又不自觉地流了下来。这不是伤心,而是被那份隐秘而深沉的爱意所感动。这不就是他一直在做的事情吗?他总是默默地为我做很多事情,很少邀功,只是希望我能开心、能安心。
丁程鑫停了下来,低头吻了吻我的发顶:“怎么又哭啦,我的小兔子?”
“不是哭啦…”我抽噎了一下,“是觉得…小狐狸…对小兔子真好…”
他把我搂得更紧了些,声音温柔得不像话:“那幺儿觉得,小兔子喜欢小狐狸吗?”
我用力点头:“喜欢…小兔子很喜欢小狐狸…”
“嗯,”他像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那小狐狸也很喜欢很喜欢小兔子,比喜欢森林里所有的猎物都喜欢。”
他低头,在我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又退开。
“乖乖,小狐狸还在努力呢,努力成为小兔子最信任、最喜欢的人。他会永远守护他的小兔子,不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
他的故事没有讲,但我已经感到困意袭来。他温柔的声音、温暖的怀抱,还有那个充满爱意的小故事,像安眠药一样,让我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
我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迷迷糊糊地说:“鑫鑫…小狐狸…我的…”
“嗯,小狐狸是你的。”他轻声回应,在我额头又落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