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渴望……你这家伙……别老是去寻死啊混蛋！"话说出口的瞬间，他自己都愣住了。这算什么回答？
太宰治也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中也这么舍不得我死啊？真是感人肺腑的'告白'。"他脸上的笑容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柔和。
"你再嘲笑我一句试试！"中也恼羞成怒。
"好啦好啦，不笑了。"太宰治收起笑容，表情变得有些认真，"那么，作为回应，我也有一句一直想对中也说的话。"
他深吸一口气，那双总是盛满戏谑的鸢色眸子，此刻却映着中也的身影，清晰而专注。
"中也，我啊……"
就在此时，那个恶意的声音尖啸起来："不！不许说！！"
整个空间开始崩塌，无数尖锐的碎片从四面八方刺向他们。
"啧，真会挑时候。"太宰治一把将中也拉到身后，自己迎向那些碎片。
"太宰！"中也惊呼，想要推开他，却被太宰紧紧按住。
"别动，中也。"太宰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刚刚那个不算，听我说。"
他微微侧过头，在中也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话。那句话很短，却像一道惊雷在中也脑海中炸开，让他浑身僵硬，连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下一秒，刺眼的光芒吞噬了一切。
——
"中也？小中也？"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掩不住的焦急。中也感觉自己的手被什么温暖的东西握着，很用力，几乎有些疼。
他缓缓睁开眼，视线渐渐聚焦。自家卧室的天花板，窗外依旧是横滨的夜色，但雷声已经远去，空气中带着雨后的清新。身边，太宰治趴在床沿，看起来像是在确认他的状况。平日梳理整齐的黑棕色头发有些凌乱，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一只手还紧紧地握着中也的手。绷带从他的手腕滑落，露出一小截白皙但布满细小伤痕的皮肤。
"太宰……"中也低声唤道，声音有些干涩。
太宰治浓密的睫毛颤了颤，鸢色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如释重负，随即恢复了平日里那种欠揍的笑容："呀，中也终于舍得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到地老天荒，好让我顺理成章地继承你的酒窖和帽子收藏呢。"
中也却没有如往常一样暴跳如雷。他静静地看着太宰，脑海中回响着在那个崩塌空间里，太宰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
"……你刚才，在那个鬼地方，说的是真的？"他问，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太宰治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嗯？中也说什么胡话呢？做噩梦傻掉了吗？需不需要我帮你检查一下脑子有没有被蛞蝓的黏液堵住？"
"别装傻，太宰治！"中也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蓝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你最后说的那句话！"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