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上车，"他打开副驾驶门，"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我刚坐进车里，林默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了一眼，脸色变得凝重。

"是谁？"我问道。

"警报触发了，"林默启动汽车，"江薇已经到了酒店。我们必须加快速度。"

车子驶出停车场，融入城市车流。林默熟练地穿梭在各条街道，不断变换路线，似乎在确保我们没有被跟踪。

"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在一段沉默后，我终于问出了这个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问题。

林默专注地看着前方道路："我曾经是国家安全部门的特工，专门负责打击商业间谍活动。三年前，我发现'极光'公司的可疑行为，便以私家侦探的身份潜入调查。认识你，是我计划的一部分，因为你的公司是他们的首要目标。"

"所以...我们的友谊也是假的？"这个想法让我心痛。

"一开始是工作需要，"林默坦诚道，"但后来，我真的把你当朋友。这也是为什么当我发现他们要对你不利时，决定冒险暴露自己也要警告你。"

我陷入沉思。如果林默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些年我所经历的一切—我的婚姻、友谊、事业—都笼罩在一个巨大阴谋的阴影之下。

"程岩呢？"我突然问道，"他真的背叛了我吗？"

林默的手紧握方向盘："程岩...情况比较复杂。他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极光'公司的诱惑和胁迫，但据我所知，他并没有全背叛你。事实上，他一直在抵抗，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最终决定利用慕晚来控制他。"

"所以他和慕晚..."

"那些亲密照片是伪造的，"林默说，"他们利用深度伪造技术制造了你所看到的证据。程岩确实见过慕晚，但纯粹是工作关系，因为慕晚作为我的线人，需要从程岩那里获取一些信息。"

这个解释让我的内心翻腾起来。如果林默说的是真的，那么我的复仇计划岂不是伤害了无辜的人？我在舞台上公开羞辱程岩和慕晚的行为，难道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别太自责，"林默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你是受害者，被精心设计的骗局所欺骗。重要的是现在我们知道真相了。"

车子驶入郊区的一条僻静道路，周围的建筑逐渐稀少，取而代之的是广袤的田野和远处的山脉。

"我们要去哪里？"我看着窗外陌生的景色，不安地问道。

"一个安全屋，"林默回答，"只有我和几个信得过的同事知道的地方。在那里，我们可以分析U盘里的资料，制定下一步计划。"

就在这时，林默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皱眉看了一眼，然后猛地踩下刹车。

"怎么了？"我惊慌地问。

"有车跟踪我们，"他迅速调头，"必须立即改变路线。"

我回头望去，远处确实有一辆黑色SUV正高速向我们驶来。

林默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车子在蜿蜒的道路上飞速行驶。他的驾驶技术明显超出普通人水平，每一个转弯、加速和减速都精确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