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他们到达了中也位于一栋普通公寓的安全屋。中也掏出钥匙,手微微颤抖着打开门。
安全屋的布置简单而实用——一张床,一张沙发,一个小厨房和卫生间。这是港口黑手党为干部设置的众多安全点之一,只有中也知道具体位置。
"请便,"中也脱下湿透的外套,挂在门后的衣帽架上,"浴室在那边,如果你想擦干......等等,你去哪?"
太宰没有进屋,而是站在门口,一只手搭在门框上:"我该走了,中也。现在他们已经跟丢了,你在这里应该安全。"
中也皱眉:"你现在出去,被他们发现的风险更大。"
"我有办法避开他们,"太宰微笑,"别忘了,隐蔽行动是我的专长。"
中也犹豫了。一方面,他确实不想让太宰留下,因为那会带来更多复杂的情感和可能发生的事情;另一方面,他心中有个声音希望太宰能留下,哪怕只是多说几句话。
"留下吧,"中也最终说道,声音比他预想的要轻,"至少等雨停了再走。"
太宰似乎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你确定?我可不想明天港口黑手党的通缉令上又多一条罪名:'与中原中也共度良宵'。"
中也翻了个白眼:"少自作多情了。我只是不想你被抓然后牵连到我。毕竟我可不想向森先生解释为什么我见到你却没有抓住你。"
太宰轻笑着踏入房间,关上门:"这个理由我接受。不过中也,你可以直接说你舍不得我离开的。"
"滚,"中也毫不客气地丢给太宰一条干毛巾,"去把自己弄干,别弄湿我的地板。"
太宰接过毛巾,开始擦拭头发:"'我的地板'?中也已经把这个安全屋当成家了吗?"
"随你怎么说,"中也走向小厨房,"我去弄点热的喝,你要茶还是咖啡?"
"中也要给我做热饮吗?"太宰故作惊讶,"这可真是令人感动。我选咖啡,谢谢。"
中也没有回应,只是专注于煮咖啡的动作。他需要一点时间整理思绪,特别是关于刚才在雨中那个吻的记忆。那只是一个伪装,他告诉自己,只是为了迷惑跟踪者的伪装而已。
当他端着两杯热咖啡回到客厅时,太宰已经脱下了湿透的风衣,只穿着衬衫和马甲坐在沙发上。他的头发仍有些潮湿,但看起来舒适多了。
"咖啡,"中也将杯子递给太宰,然后在离他最远的椅子上坐下。
"谢谢,"太宰接过杯子,抿了一口,"中也泡的咖啡,味道和四年前一样。"
中也没想到太宰会记得这种小事:"只是普通的咖啡而已。"
"对我来说不普通,"太宰说,眼神中带着某种中也无法解读的情绪,"这是中也特制的味道。"
中也不自在地移开视线,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种近乎示好的言论。他选择转移话题:"那些跟踪者是谁?为什么盯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