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雨心跳忽然加快了一拍，但她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何伯伯，何晨队长是个很优秀的人，相信他自己会做出最好的选择。"

何将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想也是。年轻人的事，就让年轻人自己决定吧。"

临走前，何将军真诚地邀请她春节假期结束后一定要去他们家吃饭，说何太太早就想见见这个儿子口中经常提到的战友。

回想到这里，林小雨的思绪被护士的敲门声打断。

"林医生，何队长来接您了。"

林小雨一愣，看了眼手表，才发现自己的值班时间已经结束。她匆匆收拾好东西，换下白大褂，走出医院大门。

何晨靠在车边等她，见她出来，眼睛一亮："终于下班了？我妈催了我好几次，说饺子都要凉了。"

"怎么亲自来接我？"林小雨有些惊讶，"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何晨笑着为她打开车门："这不是怕你找借口不来嘛。"

车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何晨告诉她，叔叔一家已经搬回了老家，爷爷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堂弟的婚事因为这次风波被女方家庭取消了，不过何爷爷倒是松了口气，说这门亲事本来就不太靠谱。

"你叔叔现在怎么样？"林小雨轻声问道。

何晨叹了口气："死要面子活受罪。写过悔过书后，他一直躲着不肯见人，堂弟也整天闷不做声。爸爸说，这次的打击对他们来说或许是个好事，至少能让他们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家庭责任。"

林小雨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问题，而解决这些问题的方式千差万别。何家选择了宽恕与教育，虽然不一定是最公正的做法，但也许是最能维系家庭和谐的方式。

到达何晨家后，何太太热情地迎接了他们。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菜肴，还有一大盘热气腾腾的饺子。

"来来来，小雨，多吃点。"何太太不停地往林小雨碗里夹菜，"小晨常提起你，说你医术了得，在战地救过不少战友。"

林小雨有些不好意思："阿姨过奖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怎么是过奖？"何太太笑着说，"我们都很感谢你。这孩子平时不善言辞，遇到什么事总是一个人扛着，这次多亏有你在身边。"

晚饭过后，何将军提议大家一起在院子里赏月。初春的夜晚还带着一丝寒意，何太太给每人披上了一件外套。

月光如水，洒在庭院的石板路上。何晨与林小雨并肩而立，两人之间隔着若有若无的距离。

"小雨，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何晨突然开口，声音有些紧张。

"嗯？"林小雨转头看他。

何晨深吸一口气："我申请了调职，去边境医疗站担任队长。那里条件艰苦，但更需要像你这样优秀的医生......"

林小雨愣住了："你的意思是......"

"我想邀请你一起去。"何晨认真地看着她，"不是以战友的身份，而是......"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如果你愿意，我希望我们可以尝试更亲密的关系。"

第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