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在家里。”你回答道。
“方便语音吗？”九尾问道。
你一愣。语音？你本来以为他会通过文字聊天，没想到他提出要语音。你有些犹豫，通过语音，你将无法隐藏自己的情绪和反应。
但你没有理由拒绝。你当年的错误，需要你亲自面对。
“方便。”你回复道，同时手指有些颤抖地按下了语音通话按钮。
电话接通的瞬间，你的心跳再次加速。你听到了电流的声音，然后是九尾有些低沉的呼吸声。
“喂？”他的声音传来，不再像微信里那样带着一丝调侃或冷意，听起来更像是……疲惫？
“喂……九尾大神。”你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你……想聊什么？”
“你啊。”九尾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想聊你当年，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就消失。”
他的语气没有预想中的愤怒或质问，反而带着一丝平静，这让你更加紧张。平静往往意味着更深层次的情绪。
“对不起……”你再次道歉，这次你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当年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将当年对Paraboys说过的那番解释，再次对九尾说了出来。你说了自己对线上线下关系的困惑，对现实中见面的恐惧，以及当时的幼稚和逃避。
九尾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你。他的沉默让你无法判断他是否相信你的解释。
“你怕现实会打破游戏里的美好。”过了很久，九尾才缓缓开口，“所以你选择了一刀切，直接把游戏里的美好，也一起切断了。”
他的话像一把尖刀，直刺你的心脏。你当年确实是这样做的。你以为只要切断联系，就能保留那份游戏里的美好，结果却让那份美好变成了无法触及的回忆。
“我当年……”你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真的没有想伤害你。”
“我知道。”九尾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复杂，“只是当时……真的挺难受的。你突然就消失了，我找也找不到你。我以为……以为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不想搭理我了。”
他的话让你心里一阵绞痛。你当年的逃避，竟然让他产生了这样的自我怀疑。
“没有！”你急忙解释，“不是你的问题！你当年对我真的很好！你虽然嘴上嫌弃我，但每次都带我飞，保护我，教我怎么玩。你是我遇到的最好的游戏搭子！”
“游戏搭子？”九尾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你觉得，我们只是游戏搭子吗？”
他的问题让你再次语塞。你当年确实只是想找游戏搭子，但和他的相处过程中，是否产生了一些别的感情，你自己也说不清。
“我……”你犹豫了一下，决定坦诚一些，“当年……可能，可能不仅仅是游戏搭子吧。”
你的话让九尾那边再次陷入了沉默。这次的沉默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长，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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