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坐。”他的声音，就是电话里那个声音，清冷，动听。
他，就是水王子。那个在业界传说中神秘莫测、从不露面、却能做出颠覆性项目的“水总”。
那一刻，我心中除了紧张和好奇，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熟悉感，以及……一种隐秘的、与昨天老同学炫耀时全不同的悸动。
2
面试的过程，与其说是问答，不如说是一场充满跳跃性思维的对话。
他没有问我常规的面试问题，比如“你最大的优点缺点是什么”、“为什么选择我们公司”，而是问了我一系列奇怪的问题：
“你相信……不属于人类的力量吗？”
“如果你拥有改变世界的能力，你会做什么？”
“你觉得，‘真实’的定义是什么？”
我努力组织着我的语言，试图用我在设计领域的知识和对艺术的理解来回答这些近乎哲学的问题。我谈论了色彩如何影响情绪，声音如何构建空间感，以及我认为好的作品应该如何触及人心最柔软的部分。
他安静地听着，不时用手指轻叩桌面，发出清脆的、像水滴落下的声音。他的表情始终淡淡的，但那双湖水般的眼睛里，却闪烁着若有所思的光芒。
最后，他终于问了一个与工作沾边的问题：“你为什么对‘特殊项目’感兴趣？”
我深吸一口气，诚实地回答：“因为我在那些展示中，看到了生命。不是冰冷的技术堆砌，而是有灵魂的、活生生的创意。我渴望参与到这样的创作中去，渴望……能触碰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他闻言，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个极浅的弧度，快到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很好。”他站起身，那修长的身影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优雅，“你被录用了。明天早上九点，到公司报道。”
他没有给我公司地址，只是给了我一个定位。
“镜湖咖啡馆”在他身后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仿佛它从未出现过，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水汽香氛。
我低头看手机，那个定位显示在市中心一片老旧的工业园区里，与传说中“水默传媒”高大上的形象全不符。
我心中充满了疑惑，但更多的是一种被选中的兴奋。
3
按照定位来到工业园区，我找到了一栋外观毫不起眼的仓库式建筑。门牌上没有任何标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按照水王子发来的门禁密码按下了数字。
“咔哒”一声，门开了。
里面并非我想象中的破旧仓库，而是一个极具未来感的空间。大片留白，几何线条流畅，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工作区，几台高性能电脑屏幕闪烁着微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新的气息，没有一般办公室的杂乱和压抑。
这个地方，与其说是办公室，更像是一个……秘密基地。
圆形工作区里，坐着一个短发、戴着黑框眼镜的女孩，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她听到动静，抬起头，对我露出了一个元气满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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