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烛台上的火焰在穹顶投下扭曲的光影,你的额头重重磕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
镶嵌着青金石的神坛图腾刺得眼眶生疼,咸腥的血珠顺着脸颊滑落,在荷鲁斯之眼的纹路间蜿蜒成暗红的河流,如同被碾碎的尊严。
脚踝上的黄金锁链随着挣扎发出清脆的声响,却被突如其来的脚步声碾碎。
"抬起头。"
低沉的男声裹挟着陈年树脂燃烧的气息,你被迫仰起脖颈。锁链在纤细的脚踝上勒出渗血的沟壑,眼前是一双缀满黑曜石的金靴,靴筒上缠绕的荷鲁斯之眼图腾仿佛活物般凝视着你。顺着紧绷的亚麻布料向上望去,劲瘦的腰腹在烛光下泛着蜜色光泽,每一块肌肉都如同沙漠中经年累月风化的岩石,随着呼吸起伏间暗藏着惊心动魄的力量。卡摩斯的肩宽几乎能遮住半面墙壁,胸前交错的绷带下,狰狞的战伤疤痕如同蜿蜒的尼罗河,在古铜色的肌肤上诉说着这位法老战场上的赫赫威名。
他伸手捏住你的下巴,指腹的薄茧带着常年握剑的粗糙,擦过细嫩的皮肤时像是砂纸打磨着脆弱的陶器。你被迫与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对视,黑曜石般的瞳孔里倒映着狼狈的模样,却没有丝毫怜悯。卡摩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拇指摩挲着你颤抖的唇瓣:"传说中带来灾厄的异邦人,竟生得这般楚楚可怜。"
你别开脸,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日卡摩斯骑着披挂黄金甲胄的战象踏破城门,正午的阳光将他裸露的胸膛镀上一层血色。汗水顺着腹肌沟壑流淌,手中的青铜剑还滴着你子民的鲜血,他的身影如同从地狱爬出的魔神,所到之处皆是毁灭。而现在,那双沾满鲜血的手正捏着你的下巴,像是捏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声音发颤,"圣物已经被你夺走,我的国家也已覆灭,你还想怎样?"
卡摩斯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震得穹顶的水晶吊灯簌簌作响。他猛地将你拽入怀中,你撞在他坚硬如铁的胸膛上,几乎要喘不过气。他的呼吸喷洒在耳畔,带着没药与雪松的气息:"你以为这只是圣物之争?从祭司在星象图上看到你的命盘那一刻起,你的命运就注定与我纠缠。"
你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被卡摩斯单手扣住双手举过头顶。被迫仰起头,看着他俯身逼近。卡摩斯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高挺的鼻梁几乎要贴上你的,温热的呼吸拂过唇瓣:"知道吗?当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祭司的预言说得没错。你这双眼睛,美得让人想要毁掉。"
心脏猛地一缩。你想起被攻破的那日,浑身浴血的卡摩斯冲进王宫,在看到你的瞬间,脚步顿了顿。那时还天真地以为,或许能和谈,或许还有生机。现在想来,那不过是他确认预言之人的眼神。
"你疯了。"你咬牙道,"预言不过是无稽之谈!"
卡摩斯突然松开你,起身走到神坛边。月光透过彩色玻璃洒在他身上,将他的轮廓勾勒得如同神庙中的雕像。他伸手轻抚着供奉的荷鲁斯之眼圣物,指尖在镶嵌的蓝宝石上流连,眼神中满是痴迷:"这圣物能预见未来,而祭司说,你会给埃及带来灭顶之灾。我不能冒险。"
看着他的背影,你突然觉得可笑。这个强大到近乎偏执的男人,竟会被一则预言左右。"所以你就选择囚禁我?"你撑起身子,锁链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你以为这样就能改变命运?"
卡摩斯猛地转身,眼神锐利如刀。他大步走回,一把揪住你的头发,迫使你再次仰起头。"我是法老!"他的声音带着危险的低哑,温热的吐息喷在脸上,"我的国家,我的子民,都由我来守护。而你,"他的拇指用力按压你的嘴唇,"是我绝对不会让它发生的变数。"
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你想起母国的子民,想起被焚毁的宫殿,想起卡摩斯踏破城门时的无情。而现在,成了他囚笼中的金丝雀,连自由都是奢望。
"你会后悔的。"你哽咽着说,"总有一天,你会为自己的偏执付出代价。"
卡摩斯却只是冷笑,松开你的头发,任由你跌坐在地。他金色的长袍在地面拖出长长的阴影,如同一条将你困住的巨蟒:"我等着那一天。但在此之前,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做我的祭品,我的囚徒,直到预言失效的那一天。"
神殿的大门轰然关闭,你蜷缩在神坛之下,听着自己的啜泣声在空旷的殿堂回荡。脚踝的锁链冰冷刺骨,而更冷的,是卡摩斯眼中那抹近乎疯狂的偏执。你知道,从这一刻起,人生将永远与这个强大而残忍的法老纠缠在一起。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噩梦。卡摩斯每日都会来神殿,有时只是静静看着你,双手抱在胸前倚着石柱,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件战利品;有时则会用言语羞辱,故意提及你亡国的惨状,看着你愤怒却又无力反抗的模样,嘴角勾起病态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