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小厨房里忙碌，气氛逐渐变得轻松自然。丁程鑫小心翼翼地讲述这一年来的变化，如何学会照顾自己的生活，如何慢慢开始表达感情，甚至开始尝试绘画——因为那是凌冬喜欢的。

"我还在家里种了风信子。"他说，"每天看着它们开花，就好像你还在家里一样。"

凌冬停下手中的动作，轻声问："那片郁金香呢？"

"还在，但我不再对它们有执念了。"丁程鑫轻声说，"苏郁是我重要的亲人，我会永远记得她。但我明白了，活着的人更重要。"

晚餐很简单，但两人都吃得津津有味。一瓶红酒下肚，气氛更加温馨。

"巴黎生活怎么样？"丁程鑫问，"适应还好吗？"

凌冬点点头："一开始很不习惯，但慢慢好了。工作室发展得还不错，接下来可能会举办一个小型画展。"

"那真是太棒了。"丁程鑫由衷地为她高兴，"我一定会去看。"

凌冬看着他，突然说："你知道吗，这一年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我们之间没有那么多误会，会怎么样。"

丁程鑫的眼神变得复杂："我也一直在想。对不起，小冬，都是我的错。"

"不全是。"凌冬摇摇头，"我太过自卑，不敢相信你会喜欢我，所以轻易就接受了你表面上的冷淡。我们都不够勇敢，所以错过了太多。"

丁程鑫鼓起勇气，伸手覆上她的手："现在还来得及吗？"

凌冬没有抽回手，但也没有回应："你在江城，我在巴黎，我们的生活已经分开了。"

"我可以搬来巴黎。"丁程鑫迫不及待地说，"丁氏在欧洲有分公司，我全可以常驻这边。或者，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回江城。你的工作室在哪里都可以经营，而我..."

他停顿了一下，眼中满是真诚："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无论在哪里。"

凌冬的眼眶湿润了："丁程鑫，我们已经离婚了。"

"那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丁程鑫紧紧握住她的手，"从朋友做起，慢慢来。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不会再隐藏自己的感情。我爱你，小冬，一直都是。"

凌冬凝视着他的眼睛，那双曾经冷漠的狐狸眼如今盛满了热烈的爱意和恳求："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10.

接下来的几天，丁程鑫白天处理工作，晚上就来找凌冬。他们一起逛巴黎的大街小巷，去卢浮宫看艺术品，在塞纳河畔散步，在咖啡馆里谈天说地。

丁程鑫比凌冬想象中要幽默，会讲一些商场上的趣事逗她笑；也比她想象中体贴，记得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永远走在马路外侧，遇到石阶会自然地伸手扶她。

"高中时你就是这样吗？"有一次凌冬忍不住问。

丁程鑫笑了笑："可能没现在这么会说话，但基本是这样。"

"那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关注我？"

"因为我太懦弱了，只敢远远地看着你。"丁程鑫叹了口气，"每次鼓起勇气想接近你，又被自己的不自信打败。后来苏郁生病，我更加没有心思想这些事了。"

第11章